宋老爷那里先得张次辅关照,知道这是圣上要量他儿子才,故而御史上门时也不惊不惧,坦荡荡地说:“下官才具不足,故在任上时不过循规蹈距,依政书所教行事。倒是小儿自幼便有报国安民之志,在先师桓大人家中便做出驱虫之药,后随下官到任上后,便令人开工坊制肥料与驱虫药,春耕时贷与百姓子粒肥料……”
还有开梯田、种茶树、兴水利,都是他儿子想在前头!他自己虽不擅庶务,就是生个好儿子,陪着他辗转任上,将地方治理得富庶安乐!
要不是桓家老太爷……
宋大人心里重重地哼声,放下这段旧官司,专注吹儿子。那位熊御史几次插话都插不进去,只得低下头记录他那些夸奖,记下来后又问道:“宋经历极力夸奖宋知府,京里可有人物证明?”
京里……他们旧时关系都在南方,这才进京两年,也没有恰调回京里上官能给他们证明。但他们家里有宋时当
出嘉禾之类吧?他给信中倒提过担心丰收之后谷价大跌之事,此外倒没说什新事。”
他当时还指点番如何官买粮食,打击豪强商人,平定市价手段,之后也宋时也没再遇上什难题求他。
“随信送来东西也不过是四时八节往京里送这些东西,这学生送些什,只怕首辅大人高弟也得送大人什吧?”
说着又向三辅李勉解释句:“也就是他们府中自产各色吃食、药材、经济园自产纯碱、玻璃小件儿,织贴身棉毛线衣、还有些关外皮张、葡萄酒,他们经济园自车玉件儿之类。”
内阁共三位阁老,虽说他背靠着两位,也没有欺负三辅位次低,不好生送礼。他给李阁老送自也是差不多东西,唯差就是给两边老师多送些本省蓝田玉、西疆和田玉做佩饰。
大郑朝玉器还没贵到他前世时那地步,真正值钱是古玩和名家之作,平常玉件儿在这些高官眼里也只是玩器,不值多少银子。但他送玉器都是依籽料颜色、形态而作,富余天然生动韵致,线条也极流畅利落,多用镂雕、链雕法,制出瑞兽、香炉、神佛摆件维妙维肖,精细可爱。
李阁老忆起自己过年节礼,也道:“他那里虽有朝廷可用之物,奈何太沉重,也不宜往京里送。”
往京里送几十车银子冰敬炭敬叫豪奢,送几十车石灰、肥料,只怕就要成天下笑柄。
三人相视笑,发付翰林拟旨,由都察院选人查问宋时过往。
宋家父子从前在广西、福建两处为官,但毕竟在广西时尚年少,也不像在福建时做出那多扬名之事,总宪顾佐便派福建御史到通政司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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