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少年人就该多磨练,年节间也不可放松。
读书人岂有只会做文章,不会在文会上讲学论道?看这位举子坐在台上讲流利架势,定是在乡间讲多,历练出气度与辩才。
这些学生能跟着宋大人读书、操持实务,实乃三生有幸。
“可惜下官等身负皇命,不能将家中子侄带来,如若不然……”户部何员外郎攥起空拳在掌上击记,恨自家子弟错失台上那位举子般历练机会。
他身边白员外郎却在衣袖掩饰下捅他下,回眸问道:“何兄可还记得,咱们便是跟宋大人来读书?”不用惦记子侄,听宋大人讲学也好、随他下乡种田也好、写文章、上台讲学也好……都是他们这些做人亲长该受。
是那等‘两耳不闻窗外事’腐儒,而是懂实学、专本业真名士。”
每回休沐日,他带学生读书之余,总要领他们到汉中经济园和各区试验田看看,讲解其中所含“物理”,还布置观察作业。
月篇,写成千字小论格式,交他亲自批改。
“致知在格物”。
“今日格物,明日又格物”,格完之后再写成文章,不仅能“豁然贯通”天理,还能兼顾着练习考试文体,到考场上自然“下笔如有神”。写论文亦不能全盘照抄老师教,须得过自己心,如此写过东西也就能牢牢记住。
何员外呼吸猛地窒,回看宋时,忽然意识到将来在乡间登台讲怎分辨稻叶,怎
胸中有物,到上台讲学时便可信手拈来。
桓凌这小半年在外奔波,没能和他起培养他们汉中府学子弟,素觉遗憾,如今听他讲述教学方法,就像是与他同教导这些学生般,欣然夸赞他:“贤弟总是这般会调教弟子,当初咱们在京里,就十分羡慕你因材施教之能。如今回汉中,终于得机会与你同教导学生,也能见识你讲学模样。”
是啊,宋三元可是主持过福建讲学大会人,他们在京里就都听过福建讲学大会声名,也曾经期盼着他在京城也办个这样大会,自己能得机会上去讲讲呢。桓佥宪也是在福建讲学大会当过老师,想必教学功力更深厚。能得这二位亲自指点治学之法,本地书生倒是有福。
宋时被别人吹捧还要自谦,被桓凌夸赞时却着实有些轻飘飘,抿抿唇,含着难掩笑意道:“其实教他们不多,主要是靠练。这些学生初上台讲学时都有些僵硬,甚至不带着稿子不能讲完全场。能得今天这样熟练,还是因冬闲后带着他们在乡间讲过许多场,慢慢练出来。”
他讲都是极朴素却又实打实有用道理,听得十位大人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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