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到他好处,也不嫌士兵们搬这些行李堵路,还好声好气地吩咐道:“这些也要轻拿轻放,莫因不是咱们殿下东西便胡乱往地下扔。”
那些亲兵念着宋时是个文曲星下凡,又给他们做过冬衣裳,自然爱重,哪里肯颠坏他送礼物?都抬得平平稳稳,连滴酒都没洒出来。只是酒香与菊花清香、桂花馨香混在起,抬起来在走廊里晃晃,香气便透过箱笼飘得漫天漫地,熏得几名贪酒士兵直吞口水。徐公公嗅着空中香气问道:“好重桂花香,莫非宋大人送是桂花酿?”
司马右史更有经验,深吸口气嗅嗅,铁口直断地说:“非也,这桂花香浮在外头,不是酒中所含,酒中这股清气是菊花香。”
这是重阳登高喝菊花酒。
菊花酒?如今才刚入九月,重阳节还没到,他倒先备
外包活计多半是整块见方棉线条或筒,他们出发时宋时除叫人裁线衣,还给他们带许多织好布料,以备路上缝补替换。
这些料子虽然是民妇所制,染都是些大红大蓝俗色,亦无精细花纹,唯因如此,倒似乎更适合婴儿。
婴儿衣裳岂不都要缝得细密光滑,衣里儿没有线头?何况线织衣裳松紧合度,身在身上既不裹身也不容易松脱,穿着更舒服。或者不只送面料,再叫随行巧手宫人改做成襁褓,岂不更合适?
小殿下出生,殿下特赐下衣裳,自是又比只给几块料子更显父子情深。
他将这般打算与司马长史说说,两人合计好,便联袂下楼去取布料,还要叫随行太医来挑些适合王妃、小殿下药物。到楼下放行李屋外,却见那信差正指挥人从房里往外搬东西,指指点点,搬出来箱箧堆半个走道。
徐公公惊讶道:“怎往外搬东西?咱家与司马大人正要给殿下寻衣料呢,你们这是搬什?”
不是搬殿下东西,是有宋知府给桓佥宪箱笼混在里头,他都认得,便先叫人往外搬搬,不然堵着门口,周王殿下东西反而不好拿取。
徐公公与司马长史顿时想起桓大人方才取走那封厚实信与同样厚实礼单,下意识“哦”声:宋大人如此贤……能,送桓大人东西比他们王爷侧室备下还多,也不奇怪。
桓大人手里那厚沓家书,不知何时才看到礼单,也来与众人分享下他这位贤契送来佳品。
单是他那遮挡阳光墨镜,这路上就叫人实受不少好处,更不必提枪上瞄准镜——学会算角度之后打獐狍鹿兔都打得比往常准。这路上只是有各府*员、守军护送,没遇上山匪虏寇,若遇上,说不得他们也还能缴平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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