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喝问:“你跟桓凌过到块儿就过到块儿,那是在皇上面前过明路,你爹也管不,可你难道真要正经拿他当个媳妇,为着他不再娶妻纳妾?”
他不给你生,你纳妾不成,年纪轻轻就要过继儿子?
宋时听他爹闹完这通,才把身子挺起来,对两位兄长和嫂嫂们说:“其实咱们兄弟又不分家,家那……也看不孩子,肯定不会把孩子接过来让他跟住。只是族谱上改个名字,叫祖先知道这支烟火没断,孩子往后还是管兄嫂们叫爹娘,管叫叔叔就行。”
他们第三辈人还不太多,长子又不能过继,若是大哥大嫂不舍得把幼子过继给他,那就过继个侄女——把女儿过继给他,以后就在家招赘女婿过活,还能天天见着父母,省得出门子,往后
娘见礼,安安稳稳地坐下来答话:“正要找娘借人呢。他这些日子晚上公务忙,回家晚,散衙之后直接过来,得找个人去都察院给他传信,让他晚上自己回家歇着,不必等。对,娘,大哥二哥怎不在?”
他娘道:“他们是状元公哥哥,天天有才子这个会那个会地请,比你这翰林还忙呢,不必管他们。你这些日子在桓家清清冷冷地过日子,受罪吧,看这瘦得小脸儿都长。娘叫人给你做驴肉锅子,炖个汤羊肉,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宋时摸摸鼻子,脸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没受什罪,不是为这个累瘦,只是这些日子赶着给周王印书,忙起来就容易掉肉。”
樊氏夫人“哦”声:“你还没开始做你那药啊,是为专等那些玻璃器吗?那回头娘替你催催你大哥。”
原来娘又给他酱驴肉又给他炖羊肉,不是为补肾……唉,是他思想太不纯洁、不,主要是这些日子近墨者黑,生活不够纯洁,影响他原本简单纯粹思维方式。
宋时边甩锅,却控制不住脸越来越热,连他姨娘都看出他耳垂、脖子发红,忙上来问他:“这屋里是热是怎着?你少年人火力壮,坐到炕梢去!”
也不是炕梢不炕梢事……
他揉揉脸,强笑道:“没什,刚从外头骑马回来,拿风吹。姨娘你安心坐吧,前些日子让人捎来椅垫还好坐?娘你坐炕上也倚个垫子靠腰,比迎椅舒服。”
说几句话遮遮羞脸,正好他爹也回来,哥哥们又回来用晚饭,他上去见礼,家子便围坐着吃顿团圆饭。吃饭时他便盯着三个侄儿看来看去,等孩子们回去写作业,便跟父兄们提自己意向:“想过继个侄儿或侄女到膝下,将来百年后继承香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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