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不开口提“行先知后”,这段讲学就被认定包含在朱子认证“知轻行重”理念内,并不出格。而且他讲学也像小论文样,论点、论据、论证俱全,又能讲出普通书生听不懂算法忽悠人,更有三元光环加持,竟听得满堂人屏息静气,没有个能起身反驳他。
也没人再提“球师”。
这段讲学结束后,刘府尊当先起身,领众人用他在福建“发明”鼓掌礼赞赏他这场讲学。
宋时谦虚地低低头:“在下年少气盛,有讲得不对之处,还请各位不吝指点。”
李中书摇头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年纪轻轻便有新见知,这钻在故纸堆中人还谈什指点!”
,并非因等读书人贪懒好闲,得知之后不依此而行,而是等所学未必即是天理,践行之中又要以行验知、以行证知、以行促知……”
他拿朱子话垫场,很快便引入自己理念,但场中*员、书生也没个反驳他——难道谁能站起来说,“行”之难不因为别,都因为他们自己贪馋好懒,知硬是不行吗?
真有人敢承认这条,别人也得跟他划清界线,把自己择成清清白白能知能行好学生。
他痛痛快快地讲顿超时代道理,最后又用史上天文研究发展给自己当注脚:从汉代虞喜发现“每岁渐差”,到北齐张子信发现“日行在春分后则迟,秋分后则速”,再到北凉赵【匪欠】打破旧闰法《元始历》,刘宋祖冲之将岁差引入历法《大明历》,何承天创用定朔算法,使朔望与月圆缺相符《元嘉历》……
天道有常,而前人传承下来学问并不定切合天道,更非万世不易之理,所以求知时需要人时常以行验知。若经再三验证不过,那便是旧知有误,需要以行证知、以行促知,寻得正解。
听完他这场讲学,别人也不要再上场讲:讲旧理学,比不过他有所创新之言;发新议论,却又不定发得出
天文历法是最直观记录星象、四时变化。天行有常,历法却常变常新,新历法总能比旧历法算得更精准。可知前人所知绝非万世不移真理,今人也不可味拾古人余唾,必须亲自践行,经起检验才是真知!
其实他对这些历法也就是听他师兄讲过,背些概念、名词,没太深入研究过。现在使用《大郑历》法能用《数术九章》中算法推算出来,就是他有点看不懂……
不过他师兄会算!
有个会算足够,反正也不是外人……
宋时抿抿嘴,淡定自若地讲着“以行验知”,只差步没说出“先行后知”这个直接把理论推进到二百多年后朴素唯物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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