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悲哀发现,自己兄弟滤镜再也带不上,眼就能看出他心意……看出来之后感觉还有点儿高兴。
这还像个直男该有反应吗?
他心里不禁重重叹口气,掩饰性地端起茶杯沾沾唇,看着引路差役下去才说:“没什正事,就是刚才被圣上召进宫演示油印法,得些赏赐,兄长们叫请师兄晚上过去吃顿便饭。”
桓凌惊喜地说:“好!好!这样大事是该庆贺,去向总宪大人请个假,这就随你回去!”
他站起来就要走,宋时倒比他更经心他事业,连忙拦他:“晚上才吃饭呢,你先好好当值,别叫总宪、副宪和你院里同僚看着你为这点小事就请假——”
宋时得御赐封赏回去,家里自然又是番热闹。
他们家几辈子也就出个见过天颜子弟,头回得圣上封赏,宋二哥喜得当场就摸出成锭银子打点送弟弟回来内侍,又安排家人酒楼买好酒好菜,请街坊邻居和在京朋友来吃酒。
宋大哥双手托着弟弟得东西摆到案上,亲自在桌前点上香烛,还不忘提醒句:“时官儿你亲自去把你桓三哥请来,咱们家不是那不记恩义人家,你得这赏赐,也有他功劳。”
桓凌可是有些日子没到他们家。
他又补句:“或许他们都察院事忙,你看看情形,别打扰他公务。”
他声音说着说着又低几分,劝道:“你前阵子刚为、们家事自请外放,好容易回来,得好好表现。”
桓凌刚站起身要走,闻言便回头深深看他眼,叹声:“听见这话,就想起当初刚到福建时你是如何说。自那时到如今,唯有你待是从没变过……可惜人心不足
宋时答应是答应,心里却揣着几分忐忑,不知见着小师兄该怎相处……也不知他这些日子没来他们家,是不是告白之后想起来不好意思。
宋时脑中不期然冒出那天情形,下意识搓搓手指,转身就往外走。他二哥正好从院里回来,撞见他心不在焉地往外走,便把揪住他问道:“你往哪儿去?先把你得圣上封赏好消息告许祖先再走。”
宋时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哥哥们在案前遥告祖先,而后去换出门衣裳,拿着新做翰林编修帖子,到都察院门外找人。
门外值守差人都知道他名字,主动替他传话,还把他领进值房喝茶。过不多久,桓凌便匆匆跟着人出来,见他便露出点笑容,温雅地问道:“恕来迟。宋师弟特来寻,莫非有什要事?”
他看似和平常无异,过门槛和坐下时身体却有几分僵硬,眼神更是异样明亮,含着难隐藏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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