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说:“这学生本官倒还记得,上个月刚提考过他。当时他经师,致仕国子监监丞徐镜湖先生来拜访过本官,你去信不方便,还是本官去信叫他管束学生吧。”
方学生脸色发青,又不敢反抗,从只云间白鹤活活熬成淋雨鹌鹑。
虽说他挨训是在讲坛后面挨,但他从慷慨激昂地喊话、春风满面地跟着宋时离去,再到回去时瑟瑟发抖小模样,无不提醒众人他究竟经历什。
再之后三位老先生也没急着讲学,而是坐在台下看他们自习会。众生见方学生这个活例子,又见镇场老师从个年轻和气桓凌添到四位,也不由得更加约束住自己,安安份份地讲完十二道题。
这十二道题选得既公正,自习方式也新鲜合用,连他们这些积年学者、老师,看自习会后都有所斩获。更可喜是,宋时敢办这样大会,能办得起这大会,也能人压得住场子,不借尊长之力便管束住学生。
虽然也有桓凌帮他压场,可他自己也是才理兼备之人,才能说得那学生低头认错。而他点出别人错处后又肯给人留面子,并不咄咄逼人,这份心胸和体贴,也不是这般年纪少年学子容易有。
这天讲学结束,回到府宾馆后,方提学就不禁写信给黄巡按,分享自己在大会上所见所闻,重重夸这宋学生回:
平常他们提学御史看学生,只在考试时见上面,看看文章、听听本县教谕有说法,难得认清人品能力;今日见他在台上主持应对,说理全无错处,又不以才学骄人,反而尽力引导诸生展露自家所长,这才看出他器量——
不是风流才子品格,分明是名士大家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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