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去心火。
嗯,他光想着那摞鱼鳞册就眼中冒火,桓小师兄对着那多题,穿着厚厚衣裳,也真是不容易。
晚上他去送点心时,看桓凌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身直裰,手边茶盏竟是冒着热气,便悄悄怂恿他:“把外衣脱吧,这里又没人看着,少穿几件,松快松快。”
哪里没人看着……眼前不就有个?
桓凌讲究礼仪,不肯只穿着中衣见人。宋时自己却倒是爽快地脱外袍,就穿着身白色薄绸中衣,坐到桌边蹭他茶水配点心吃。那身内衣是纪姨娘按着他要求改,领子挖成低低圆领,上身刚长过腰,不系带,裤腰倒缝条细带调松紧,裤筒宽宽松松,和现代休闲服样容易活动。
不过这样衣裳在读书人看来不得体,他们家只自己私下穿穿,给桓凌做全是正经衣裳。
宋时自己穿着短衣,看他里外两层长袍就替他热得慌,找个大圆蒲扇,坐在桌前说笑:“师兄算帐辛苦,让师弟伺候你回。先把这盘山药糕吃,这是吊井里冰过,能解暑气,再给你扇着凉风,你看那些也就不烦。”
宋时摇摇扇子,沁心清风便从桓凌脸上拂过。再咬口凉冰冰、清甜细腻山药糕,便连同这天萦绕在心底躁意都镇下去。他又写几笔,忍不住夺过扇子自己摇起来,风从他头脸拂过,又吹到宋时脸上,吹得满室清凉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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