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爷开这个头之后,别人也开窍,纷纷上门来请他们把自己写得漂亮些。反正这“记实文学”里写是真名,既知道是他们,相貌略有些出入倒不打紧。
两位国舅笔下边关仿佛驻守十来位马赵、赵云、周瑜、姜维、诸葛亮,写到鞑靼小王子边时,又突变成域外妖魔。两位国舅可不能自砸招牌,连连摇头:“将来这些是要集结成书传到后世,总不能写成大明边军大战飞天夜叉吧?那后人不信小王子长成这样,连这本书也否怎办?”
但小王子毕竟是个汗王,战场上见多是冲锋将士,谁也没看清小王子长什样。两位国舅没办法,只得先记下普通蒙古人圆脸细眼,头发编成辫子特点,别回去交给老师处置。
他们叫人围在关里写书,谢瑛不必贴身保护着,便带着崔燮送地图和望远镜,出关对比着地形地势,就如同《塞上风云》里写般,绘制起关外地图。
他从现代图上学会比例尺,走过地方全按着同比例缩小画在
御前、东宫两处讲官,公务繁忙,不能画王将军手上那样细致画,可新书里必定有诸位英雄事迹不是?老伯爷还是再与们细讲讲你们发现小王子前锋,设计将他们引入弗朗机炮射程故事吧。”
薛伯爷对这战也颇为自豪,又从头细说起来。
讲罢,见两国舅两人仍埋着头运笔,似乎写不完似,便着意问句:“莫不是讲得太快,两位国舅记不及?有哪处缺,再讲遍吧?”
两位国舅笑着摆摆手:“不必,们记得快,只是写完要润润色。”
薛伯爷凑上去看眼,见纸上写不尽是他说东西,又给加许多“薛老伯爷颔下短须散开”、“双眼叫风吹得眯起,眼角鼻梁皱纹层层堆叠”、“额头微秃,鬓发花白”之类描写。
他不禁摸摸额头,眼珠转向下方,思忖不几息,便问两位国舅:“这个……能不能改改,把老夫容貌写得……更有气势些个?就要那眼睛细长有神、头发银白、面色红润、发髻高堆?”
那不就成庙里供太上老君,还是他们安顺伯?
安顺伯坚定地、缓缓地说:“不大像也不要紧,反正书里写着是姓薛,世人知道是就罢。长相差点点也没什,别人画像时也都不忒像。”
远不说,谢同知和两位国舅在连环画里模样也比现在年少俊俏,他也不求年少,只要模样好看些,又有什大不?
张鹤龄提笔就给他改。两兄弟虽然没学老师画画本事,描写景物、人物却是从小练,大删大改通,给他改成鹤发童颜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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