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谢阁老三阁老都有些奇怪,程学士则是第次听说此事,讶然道:“和衷也会画画?学哪派?这倒不曾见过,以后得叫他画幅来看看。”
就学崔美人派。
李学士时想不起唐伯虎给那流派起什新名字,便说:“就是京里时兴那个,居安斋那派。”
程学士啊声,顺口答道:“就是那个崔美人派……”
他忽然觉着有什不对,抿抿嘴,咽下后面话。那名传旨内侍也大有深意地看着他,摇摇头道:“程阁老日后也莫再提这三个字,这名号实在太轻薄,损伤人名声,皇爷看不过去,才要叫都察院严查呢。”
!画中神仙姿容气度,那些仿画哪里仿得到万!
天子心中波荡,立刻叫人取画来看。等着人回来工夫,也顺便关切地问句:“当时崔先生被传,就是那个崔美人流言?这是何人传出来,实在可恶。”
高公公也替他喊冤:“可不是!那时崔学士才十四五岁,人生得又文弱俊俏,乡里先有崔美人这个香艳流言传出来,他还敢画画儿?就是怕叫人看见,把他和崔美人拉扯到起……”
天子震怒道:“这是何等轻薄,竟编派个圣人门生作什崔美人!难怪郭、汤几位卿家替崔先生辩白时只说愿担保他清白,不说别,原来是有这样流言污人,他们不忍说出来吧!这比起来,这些编排他与人有私,都比那等恶毒谣言强些……”
高公公张口结舌,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弘治天子已命人拟旨申斥都察院,责问他们听不利朝中大臣流言为何不早上奏,遣人平息此事,反而捕风捉影,上本弹劾朝臣。
这太监说话轻缓,声音压得略低,像是怕叫别人听见。程敏政心跳也像叫只手轻轻攥着,跳得不敢太用力,呼吸也不敢太用力,目光点点挪到李东阳脸上。
李阁老眼神沧桑,脸上片空白。
还是刘首辅有决断,当即请内侍尽快将这道圣谕发至都察
华昶所奏不实、弹劾过当,降调南京,别任工部员外郎;那居安斋案子不必审,也别叫崔燮上表自辩,自揭疮疤,且就到这里吧。
口谕要先要送到制敕房由中书舍人拟旨,再送给阁老们审察,阁老有封驳之权,不驳才能发下去。
这道旨意送至内阁,李老师见便大喜,笑问内侍:“这是陛下意思?陛下圣裁明断,臣代崔燮谢恩。”
那内官神色复杂地说:“阁老回去安慰崔学士几句吧。他当初受委屈,皇爷都知道,叫他只管安心画画儿,皇爷对外头那些流言是句也不信。”
怎又扯上他会画画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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