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他怎得有个办法也参与进去!
王守仁激动得直想再去考个武状元,带兵出关,又想索性辞翰林院,放出去当任延绥御史……思致纷纷,也顾不得眼下这个跟他没多大关系文会。
他沉浸在战略推想中,只偶尔咬两口水晶红薯卷子,不知过多久,忽然叫身侧李梦阳推推,问他打算写哪个人。
十四位千户仍然有各自己潜伏探查故事,在座七位才子各领两人,再由崔燮自己写谢镇抚那条线,正好分得清楚利落。王守仁摇摇头,低低地说:“跟伯徵不是写书人,和衷兄也不会写,估计是你们五人每人各分三个。谢镇抚戏份吃重些,谁定他就少写个人吧。”
李梦阳怔怔,想想平常确是他和唐祝边王四人写稿,王守仁只管拉人不管写,李兆先虽在他们出书后问过几回,却始终没加入写稿队伍。崔燮又要编农经,如今又正盯着栽培番薯事,怕是没时间写这个。
眼泪滴落,模糊眼镜,边贡、李兆先这样冲动少年更是险些跑去旁边谢府看眼。
幸好峰回路转,谢镇抚终于把整张地图带回国都,天子震怒,发九镇之兵掩袭大漠,踏平蛮族王庭。而在大军踏出边关后,因受伤而留在草原十四位千户也各自辗转归入军中,重领锦衣卫,如同上部末尾时那样整齐雄壮地列军出战,杀到蛮族王帐前。
看到这个结局,众人才吐口气,安心地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写。
唯有王守仁深知自己就是来开个会,吃点儿东西,不可能当作者,所以并不想写文稿事,只叹息着:“早知当初出山海关时多往北走阵子,看看哪里有水草、哪里能走马过车,回头也画幅地图出来。”
李兆先着眼点也跟别人不同,先夸顿文笔——像他爹。清婉细腻、写情入胜,深得茶陵体精髓。
也好,他们几个人足够写好这篇故事。
李梦阳便丢下他,与另外几人商
王守仁简直不忍多听。这文章不是得茶陵精髓,定然就是茶陵本人手笔,岂有不像,不精?
他摇摇头,为李兆先天真叹口气,但心里隐隐也转过另个念头——如今边报皆是喜讯,朝中又得红薯这样能活万人良种,李阁老偏又在这个平日本故事还没出完时候亲笔写出《塞上风云》手稿,莫不是朝廷……
有意复套?
他紧握着手中画本,胸口跳得极快,却不敢说出这猜测。
河套千里沃土,水草丰美,是养马好地方,他们中原差着鞑靼、瓦剌那些前元遗虏岂不就是骑军?若有良种战马,若能把边疆重推回朵颜三卫以北,元人岂得如此容易就侵到京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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