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也站在灯光汇聚处,观却不是灯,而是灯下人。满室灯火映得屋里如同白昼,看什都纤毫毕现。他朝崔燮背后走步,目光落入系得不太严实后领里,就清清楚楚见着那里印下艳色痕迹。
他昨晚恐怕有些忘形,下回还得小心些,别弄出这容易叫人看见痕迹。
他想着想着,却不由自主地走上去,低头嗅嗅那片略敞开领口。内里清湛皂香里仿佛还染着他身上衣香,诱惑着他将它扯得更开,温柔如水地说:“许久没在这亮地方看过你。叫细看看,们燮哥这两年可清减?”
后撺掇李老师他们开海禁,从占城、安南带买粮来。
他隔着窗子望向京城方向,叹口气,再度提起笔。
人写起论文,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十月下旬,崔和给他寄信来,说是李阁老帮他选位致仕南京国子监祭酒谢铎家淑女,父祖皆是名士,家法严整。不过谢家祖籍浙江温岭,谢祭酒致仕后直在乡里办学教书,想亲眼看看这个未来孙女婿,要他到江南成亲。
王守仁就是到岳父家成亲,崔衡也回新妇家住过两三个月,这不要紧,只要亲家人好就行。
崔燮提笔回复弟弟,又写信谢李东阳给他家挑这门好亲事,痛快把三弟送给谢家。
因弘治十年有乡试,崔和得回来赴考,两家就把婚事订在明年八月。崔燮写信吩咐崔良栋给三弟备办聘礼,又敛敛自己私房,送他几样上好玉石、玩器,让他拿去讨好谢祭酒父子们。
这年没有两个弟弟在身边碍事,谢瑛过来住时更方便。他没再带谢山道来,而是单人独骑到迁安,又足足地在嘉祥屯消磨五天。元宵夜里,他明着出去观灯,晚上院子里没人,就带着七八盏灯笼回到崔燮房里,偷着在屋里点起来。
崔燮看着灯上映出谜题,含笑问道:“这些灯莫不是谢兄赢回来?不愧是明查秋毫谢镇抚,天下事都难不住你,竟能这快就赢这些灯笼来。”
“哪里,不过是些玩熟旧谜,嘉祥屯这边没京里那多才子,才叫偶尔赢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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