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王状元在儿子面前光辉形象,崔燮含泪摇头,拒绝自己供稿人:“不是不愿为枝山引荐才子,只是为居安斋寻人时开始就定下规矩,绝不透露任何位作者身份。凡不愿公开身份作者有生之年,崔某便不能说出个字来。”
他那句“凡不愿公开身份作者有生之年”没有断句,打个擦边球,给自己留下作者离世后写回忆录、留遗书,公布大佬们身份退路。
王守仁遗憾地摇摇头,祝枝山却有些不甘心,追问句:“祝某不怕公开身份,莫非崔大人所驱驰文人中,就没有同样愿意结识其他人?”
实不相瞒,那翰林院作者互相都是认得,就是得瞒着新人而已。
崔燮神色不变,依旧慈爱地说:“此事当尊重众人意思,他们愿意披露身份,自可去披露,却万不可有个字是从口中透露出去。不然将来那些愿意为写书,却又不愿以此搏名之人,如何信!何况枝山要和别作者唱和,又何须定选那些人,再替寻几个相识才子共写这锦衣卫故事岂不更好?”
妓脸庞勾,又勾得他想起这段黑历史。
祝枝山惭愧得倒退两步。崔燮却步步紧逼上来,握着他手说:“去年守仁贤弟从家乡回来,与力赞你才华,并将所带来诗作与墨迹都借观赏过。枝山文如凤凰芝草,从那时起便念念不忘,今日托守仁贤弟相请,只为求篇文章。”
他几句话功夫就把祝枝山逼到墙边,避无可避,只能低着头说:“惭愧……”
“枝山之才将惭于何人?”
崔燮年纪不大,但也是当房师,听过数百名进士喊“恩师”人,养出身名师气场。他握着不第举子祝枝山手,温煦慈爱地说:“被陛下指为今科同考官,多少有些品鉴文章见识。看枝山之文便是经得起天下人观阅名文,只是时运未至,还欠几分场内工夫罢。”
“如枝山你,与吴中唐寅、文徵明……等名士,将来诗词唱和之余,共撰几本锦衣卫连环画,刊行天下,将
祝枝山羞愧之意未散,又叫他夸得晕陶陶,没注意他几句话工夫就从祝举人、祝先生,改口叫枝山。
虽然崔燮待人亲切,但文人间辈分规矩其实极严苛,以个不第举子和当朝翰林侍讲之间距离,祝枝山还是只能自称声“侍生”,问崔大人:“敢是要侍生也编写锦衣卫画本?若真如此,侍生也不敢有别要求,只愿请先生引结交其余作者。”
这个……崔燮拿眼角余光偷瞄王守仁眼。
王圣人也倔强地站在屋里,想听听那些神秘作者名字。
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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