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用晚饭还有不少工夫,谢瑛自然从善如流。崔燮让他挑动得不自觉拔拔腰身,颈侧恰好贴在冰凉水晶上,猛地打个寒颤,手臂在身后触动下连连晃动,手中绳子牵着箱内转轮,水晶镜后便变换张张图画。
图片变化得太快,便在窗口化作幅幅残影,偶尔竟会错觉那图片上人活起来,渐渐衰老而又恢复年轻。
崔燮抓着绳子,就像抓着什可以支持身体东西,不敢放开,扯着绳子去够窗棂。他上半身整整齐齐,网巾、帽子束得极严整,只是脸色微红,双手颤抖着伸向院里,费尽力气抓住窗扇,用力扯回来。
喘息声低低地湮没在风中,白色半透明油纸挡住窗外光线,也敛住屋里声息,只有几滴汗水在木箱上落下串轻响。谢瑛手抵在箱子上,替他挡住硌人箱棱,扶着他腰坐回宽大官椅上,将人圈在怀里,低声讲着谢镇
应,这才是叫人喜欢好故事。
他将身子拧,抬手摸向桌旁,抓住崔燮衣摆往自己怀里扯过来:“崔公子要对本千户以身相许,谢某自不敢推辞,这便愧受……”
崔燮手里还扯着绳子,猝不及防地叫他拉到腿上,忙叫道:“还有段呢。还有谢千户和崔公子在起之后,等把画片换遍,看完再说。”
谢瑛也随着站起来,看崔燮打开箱盖,把上下两层图片调个位置。新图影影绰绰只是两个相依相偎人,人还是用几层厚纸拼粘起来,浮在底图上,和刚才那套完整故事又有不同。
重盖好箱盖后,崔燮也不在桌旁站着给他说书,而是静静坐在他怀里,侧着身子看向旁边最近枚镜片。
谢瑛也将脸凑上去,看着箱中那幅画。
从镜片外看,和在箱子上方看着感觉并不大相同,图片边缘略有些变形,从上面看着只是用只是在背后粘厚纸人物小图竟有种活生生独立出画面感觉。就他们两个人站在花厅、花园、卧房、山麓……不同环境中,两人体态动作几乎相同,只是面容渐渐变化——从初遇时少年变到白发萧然老者。
竟是在短短几幅图里穷尽生,仿佛他们真已经这样相守过辈子。
谢瑛把眼睛从镜片上挪开,心中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凑在他耳边说:“你家下人都不来这边,咱们便不等到夜里,行?”
他口中说着“行”,手已经从崔燮衣带着穿过,将他绑着里衣带子缓缓挑开。崔燮把家里打发得这干净,就是为什时候都行,连手里绳子都顾不上放开,便抓着他伸到胸前手臂说:“嗯,不要急……已经吩咐下人天黑后再来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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