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嫁得好,全凭他这个大哥,跟崔参议没半分关系,而她往后要接着过得好,主要也是看他这大哥,不定全靠父亲。云姐生母见事明白,下手果断,带着人把明姨娘与另位孙姨娘绑起来,将其屋里连家具带摆设,大大小小东西都拿出来摊在院里。
许多崔参议和二妾床笫间情趣东西甚至都露在外面。
崔燮也替自己丢人,将家人都打发走,亲自翻看那些东西,又进那座搬得空空荡荡院子,连砖都翻遍,丝毫证据都不敢落下。
原来崔参议不只是平常索贿,还借着清黄册之名索取当地土官、夷人财物,这比索汉人罪更重,这是足以发去充军重罪!还有纵容家人放高利贷……这虽说都是官场普遍之举,可若较起真儿来,都
上滋味直如又次刑讯,这是哪个狠心贼想出来!
崔参议拖着满腹心事和屁股伤,在阴黑地牢里辗转反侧,只能寄望大儿子懂得官场潜规则,自己就能把他带来东西处理好。
苍天终于回应回他心意。
他大儿子自谢瑛走后,就把他从云南带回来帐房、亲信家人都叫到府中,趁夜审回。他是这家少主人,前途无量状元、翰林储相,老爷回乡守孝,这家里事就都由他做主,家人们也不敢瞒他。
那个跟着崔参议到云南帐房倒有心替东翁瞒些私帐,崔燮却拿那双明亮得仿佛能看穿切眼睛扫扫他,淡淡地说:“也不瞒你们,今天召你们过来,就是因为咱们家老爷在云南事发。你们交待得清楚,好在朝中活动,将重罪轻判,大伙儿平安过日子。你们若不说清楚,差银子叫锦衣卫查出来,就别怪把你们这些在云南不知贪老爷多少银子并送去流放!”
锦衣卫……那帐房大着胆子问:“公子不是和北镇抚司谢大人交好,能不能请他帮着遮护二?”
崔燮冷笑道:“你这说话,必然是深知个中隐情,老爷在云南帐是你做吧?定是你这*滑小人背着老爷弄权收钱,害老爷叫锦衣卫盯上——来人,把宋帐房给绑,明日亲自送到北镇抚司!”
帐房吓得魂不附体,当即跪下求饶。旁家人见大爷动真怒,崔家也真有大厦将倾之危,生怕自己步宋帐房后尘,忙不迭地把自己知道事说出来。
崔参议从云南带来东西大都封在库里,可那些反而不是最值钱,最值钱银子、珠宝和帐本则交在正得宠明姨娘手里。
那位明姨娘正年轻,他这大儿子不合当面见她,便命小厮叫家中婆子进去捆住两个云南来姨娘,再托云姐她姨娘带人搜出她房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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