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参议心里却闪过个人面容——唯有这人恨他入骨,定要他身败名裂,也唯有这人胆大到敢诬告*员。
他不禁含恨瞪二儿子眼,复又端起从四品大员架子,冷静地问:“可是那投书诬陷*员前妻又告起来?”
崔衡心口疼,几乎站不住,身后和哥忙扶住他,院内家人在锦衣卫包围下也不敢接近老爷,正不知干什好,忙都拥上来护住小主人。
姚千户却轻笑声:“依本官看,崔老爷还是莫乱猜。们锦衣卫办都是各地官府递至京里,由皇爷自亲指到北镇抚司案子,你觉得是云南布按二使诬陷你,还是皇爷圣裁不明?”
崔参议满腔正气凛然辩驳被堵在喉中,卡得面红耳赤,他身侧崔衡却悄然松口气,身上也恢复点力气,自己能站直。
较?你待父亲也不可太过袒护,妨害你本职。家父便不落在锦衣卫手里,落在都察院或刑部,人家难道不用拷掠?哪怕略有刑伤,等他回来之后你再送医送药,慢慢劝解他,他是明理人,绝不会怪你。”
谢崔二人在家中互相理解、互相劝慰,队锦衣卫也已从京出发往迁安嘉祥屯取罪人崔榷。
带队正是谢大人手下最信重姚千户。
指挥同知朱大人近年也看几本锦衣卫连环画,派人时因想到崔翰林与谢镇抚关系亲近,自然地就指姚千户,问他声:“本官欲从你们前所挑十个人去迁安,把犯官崔某带回镇抚司受审,姚千户,你怎看?”
姚千户熟练地应道:“朱大人说是。下官这就点起人将崔榷带回来。”
或许他是真有些不孝,可听着这位锦衣卫智囊,连谢镇抚都要事事和他商议姚千户说他父亲真有罪,不是母亲诬陷,他心里反倒有丝
朱同知微微笑,稳重地说:“你去时看在崔翰林面子上温和些,别吓坏他家人。”
姚千户是个会做事体面人,带着孩儿们到嘉祥屯崔家外,也是客客气气地敲门,对来迎门家人说:“这里可是前云南清册道左参崔大人府上?在下锦衣卫前所千户姚敬,未知崔老大人在不在?”
问完之后,几名随行校尉便半围住家人,笑眯眯地让他带他们行到后院,见面便直扑崔参议,二话不说先锁拿下他。
崔衡这辈子第二次见着锦衣卫拿人,早先母亲和自己被抓时深入骨髓恐惧又泛出来,又惊又惧地问:“、是崔、崔状元弟弟,爹就是崔状元爹,们家跟谢镇抚交好……”
和哥站在二哥身后强自镇定地说:“这位大人,家父是守制云南参议,并非贼人,不知各位因何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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