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大度地认同“气感”说法,把两位弟子放回家吹枕头风去,自己也过两个清闲夜晚。
天子初登基,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这些遇见改朝换代臣子也不少忙,不复李老师那时候没事就吃酒作诗好时光。因着天子对他格外亲近,掌院学士徐溥也高看他眼,有时拟旨也叫他从旁学习,还叫他试着拟各类文书底稿,又给他添重重压。
不过这接触中枢文书工作,寻常人求也求不来,他自然不会叫苦叫累,只头扎进书山纸海中再不抬头。
直到数月之后,去寻徐氏队伍传回道消息,才把他精神从繁重文书中暂时抽离出来。
——徐氏当初果然没进京,而是从福建直接去云南,求崔参议重新收留她。
崔榷当年既能狠心休妻,如今自然也不肯再让她回来,只逼着她断发出家。却不料这位徐夫人当年就是个敢投书陷害县令狠人,流放几年之后更是染身匪气,被崔榷派人丢出衙门外后,便直接带着小海京嫁个当地豪强大户做妾。
嫁人之后,还叫小海京挑个担子,日日在布政使司衙门外叫卖水果,拿自家参议夫人身份做招牌,引得众人纷纷议论,闹得崔参议在衙中几乎呆不下去。
那家人担心地说:“谁料徐氏竟是这等不守闺训妇人!闹腾成这般模样,咱们老爷往后可怎为官,二公子名声怕也……”
崔燮抬手制止他,摇头道:“她已被父亲休弃,改适也是应有之意,往后她做出什事就更不与二弟相干。至于父亲……相信父亲为官清正廉节,忠慎勤勉,布政使周大人不会因些许流言就忘他从前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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