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盼望已久
新朝到来，他才意识到那位曾见过两三面皇帝不只是纸面上历史人物，他是自己真切见过、给
自己诸多好处人，而这个人刚刚过世。
崔燮眼前蓦然浮现出那位曾不只
次见过，却从来没能看清其真容天子，眼睛不觉泛酸，和身旁哀恸前辈们起举袖拭起眼泪。
院中诸人即刻换素服、黑角带，自转天起皆晨起即诣思善门外哭临，连哭两天，哭罢回去也只能宿在衙门里，不许归家，饮食也不给酒肉。
到第四日，众臣皆换上五服中最重生麻斩衰，到思善门外朝夕哭临。
思善门外铺满白中泛黄凄惨颜色，往日最风流锦衣卫也是般惨白。崔燮在众武臣中费许多力气才找出谢瑛，他顶着张比麻衣还要苍白脸，饿得脸颊微削，约
是这天哭得太久，眼皮都是肿。但那双眼被泪水洗过，眼神似比平常还要清润，在昏暮之色中安抚般看着他。
崔燮无声地注目于他，却不能回给他丝笑容，只是缓缓地眨几下眼，试着传递些连自己都不能说明白意思。
三日后、再七日后，他们还要来思善门外哭临，只希望他们两人再见面时候，模样都能比现在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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