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国舅顿时不敢说什。王圣人倒颇有兴趣地说句:“昔日范文正公作《岳阳楼记》,朱子作《江陵府曲江楼记》,皆既往未得寓目,凭心遥想之作,这两位小友若能凭廖廖之语作出佳文,流传出去,也足可为时轶事。”
其实崔张两家兄弟还没沾过童生试,王守仁叫他们声“小友”也是抬举。不过因他们是状元门下在读学生,便叫得高层也不算过份。
崔燮看他是有圣人滤镜,觉得他说什都对,也没刻意提这几个孩子都是白身,只笑着说:“王贤弟见识广博,亦不曾见过草原弘阔景象,正要
然怎会五岁还不会说话,直到遇见那个僧人说他“好个孩儿,可惜道破”,叫父亲改名字才开口呢?
王状元素来以长子为荣,教训归教训,深心处跟崔燮样坚信他将来能成器——只是没想到他能出息成圣贤而已。是以最初听到儿子要做圣贤激动情绪过去后,他仔细想想崔燮点评,又有些淡定。
“圣贤”之说虽有些夸张,但崔燮点评重点更应在那句“能知天人之际”,也就像当初何晏点评王弼,说他析理精微而已。或许就是两人谈话时论到理学,他儿子说出些灵透话,崔燮是李东阳弟子,理学工夫深厚,看出他未来有成就呢?
王状元反复思量阵,决意先按下此事,也嘱咐家人不要外传,自己关上房门,打算回去给崔翰林多加几段故事。转过身却发现刚才自己起身太急,有几张画稿叫衣裳带到地上,他快步过去捡起来,拍打干净,继续提笔写他故事。
他将崔燮出场那部分细细改几遍,加赞词和定场诗,连同画稿道用油纸和布裹严严,叫家人送去崔家。
安全起见,他是等那份稿子送过去,崔燮叫人还润笔回来,才叫过儿子,吩咐道:“崔贤侄素有才识器量,对你又格外赏识,你读书闲暇间也该去他家拜访,有不懂经义文章都可向他请教。”
王守仁应声答道:“父亲所言甚是,这几日忙着读书练气、体悟天理,时不得空,来日闲必定要去寻他。”
他趁崔燮还没到翰林院入职,便提父亲备下礼物到崔家拜访。崔燮待他简直跟待他爹样客气,第次上门便叫他登堂拜(祖)母,还叫家中兄弟、弟子都来见他,俨然要把他当成自己家人看待。
那两位弟子更是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问他关外风光如何,明军与鞑靼兵如何打仗,还问他何时再出关,想跟他起出去。
崔燮在旁含笑说道:“这两个孩子素有些英雄气,王贤弟可否与他们细讲讲?回头叫他们据此想象两国情势,写篇寄托怀抱文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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