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这才回过神来,从胸间挤出声“嗯”?
崔燮回头看二弟眼,吩咐道:“你把这段大明律背出来,给你师侄做个例子。”
崔衡老老实实站起身,丝不苟地背:“凡知朝廷及总兵将军调兵讨袭外蕃及收捕反逆贼徒机密大事,而辙漏泄敌人者,斩!若边将报到军情重事漏泄者,杖百、徒三年……”
他当初叫崔燮关在小黑屋里背几个月书,大明律是背得最早最熟,有句抽背不出来就不让出门。如今在小师侄们面前背着书,竟有种书没白备感觉,得意又同情地想着:你们将来也得跟样,把这些东西死背熟,谁都跑
天若能在人家田庄或山里碰上谢镇抚,就算给这两个熊孩子福利吧。
有趟野游在眼前招手,书房里气氛轻松得就像要放学样。崔老师胡萝卜已喂过去,棒子也裹在糖皮里递出来:“鹤龄既然要当镇抚使,可知道书里谢镇抚平日做什不?”
张大公子精神奕奕地说:“要断案!谢镇抚带着他那姚千户断好多案子!”
……什叫他那姚千户,这大孩子连本连环画都看不懂,阅读理解有待加强!
崔老师脸上笑容变得有些虚浮,盘算着要早点改剧本,安千户他们里应外合拿下海船后就让崔书生揭皇榜当翻译去。哪怕将来他出名,皇上真要他给倭寇当翻译他也不怕——反正硬盘里有堆日系小黄片,有他们时代剧,还有带双语字幕,他连应制诗都做得,还怕糊弄不倭寇?
就是真倭听不懂他日语,回头抓着他们上级国产海盗也就行!
崔燮放平心态,朝皇宫拱拱手,充满感情地说:“镇抚使是为皇上断案*员,手中掌着刑狱大计。断准案子便能活人无数,断出冤案便要遗臭万年——岂不见永乐年间锦衣卫有个恶吏纪纲,因执法违法,杀害*员,最后被成祖处鱼鳞剐,足足割三千多刀才命呜呼……”
他在张鹤龄身上淡淡扫眼,双手比划着给他作范例:“刽子手都是世传技术,切下来就这薄、这小片,削下来只觉得疼痛钻心、血流如注,人却死不,要足足剐够三天才能把人剐死。”
张鹤龄代入想想,忍不住脸色发青、额头冒汗,叫他吓得想起汤锅子都恶心。崔燮给小朋友留下心理阴影也留惯,不等他换换心情,便随口出道判题:“泄军情大事者如何判决?”
张大公子正想着叫人碎剐得有多疼呢,心里哪还有别,应声答个“凌迟”。崔燮摇摇头,平静地说:“答错,当是视军情轻重而有斩有杖。你这算是断案不公,叫人查出来你这镇抚使还如何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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