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过最佳诗稿,终于到本次大会重头戏——六才子当面题诗。台阶间空地上此时已摆好六副桌椅,桌上各立着几座铜烛台,灯焰摇曳,将桌子照得明如白昼。桌椅两侧不知何时又拉出粗绳排队线,个个伙计引着客人沿着绳线排队。
六名才子裹着和书上模样衣裳,还找人化妆、贴胡子,怎看怎就是画儿中人走下来。那些好奇才子真容有些惋惜看不清楚,但三国名士真爱粉们上来签名时看着他们模样,赫然就是书里人坐在那里题诗,就有种特别满足感觉。
题诗过程又有漫长排队,有些无聊。但为弥补排队中寂寞,不叫这些人排着排着就跑,崔燮当初就把抽
探花才得第四,之前那几首诗都得是状元、榜眼写吧?今科三甲里哪个长白胡子?”
再远处还有个眼熟进士没心没肺地出卖他:“三鼎甲是个比个年轻,刘探花不到三旬已是最年长,另两位才是堪堪及冠年纪,哪儿有生白髭。只有传胪生出把长髯,还是须发乌黑,也不似会起诗魁那名号。”
刘春悄悄低头掩面,任由台上连声叫他名字。远处仿佛还有人高叫着“仁仲兄”,更有许多好事者站起来寻找二十八九、看着有文华气读书人。他忽然理解白髭先生等人死活不肯上台心态,恨不能时光倒转回排队投票时,把自己题在笺上名字也换成个先生、隐士、居士什。
他在呼声中苦捱半天,终于等到台上六位才子放弃,又开始念后面名字。
令他感到安心是,下位不是什先生居士,而是和他样直接,bao露真名,甚至比他露得还彻底,连籍贯都坦坦荡荡写诗笺上。
“江西程楷。”
刘春听着这名字,心中羞惭之意竟然大减,瞬间就已想好回头如何跟这位程年兄道互相安慰,多少年后再笑忆少年轻狂时失误。
然而程楷跟他这种多思多虑之人不同,让人叫就叫上去,还在台上与两位拿着诗人说笑几句,认同年,又坦荡荡地说:“知道刘年兄住在哪家客栈,与见住会馆相隔也不远,他今日若不来,那幅赵云画儿也代他领走吧。”
刘春是给赵云投票来,评选不到终场就已看出无望,早早到正院,坐得离会台特别近。是以那些人说话时他都能隐约听见,心思复杂难辩——唯能肯定说清,就是想把程楷揪下来块拉走,别再在这园子里待着。
好容易熬到程楷拿程昱、赵云两幅画儿下来,又位不愿透露真名某生凭诗赢到张周瑜彩图,叫家中下人代领,当场卷着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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