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小书生，人家现在是进士老爷
！”
“怨不得谢大人当上镇抚，还是大人
眼光好。
这
年盯那多书生，还没个考上进士呢。”
“不要紧，之前咱们盯都是京里人，学问差着，这些江西人才是能出进士，早晚有天能考中。”
“等他们考中，就是不来报答咱们，咱们也不白救啊！你们想想，当初他们聚众闹事，要不是咱们早早把事压下，把人送去给学政教训，他们能回头悔悟，苦读成材吗？咱们找人编个这样戏，不照样也能出个名？”
这群校尉们看着自己投资书生远去，幻想着其中也能出个崔燮那样知恩图报才子，却不知他们再怎投也投不回那样肯给他们用心。
就连他们以为枉占会元之位文章，也是庄雅冲夷、淳古清宕，无藻缋之色、无柔曼之容典则文章。若以文见人，从那些忠爱讽谏之语中，从那些深研精典而发词章中，足以见其宏邃之养，精微之识，剸割之才，笃实之学。
观这七篇文字，无论是《文武之政》《麟之趾》《假乐》等篇，皆是文气纵横，忠君任事之心溢于言表，衬得程楷文章都显得清醇到有些平淡。
他们更是远远不如！
连程楷这个会试第二中试举子都能谦虚承认这点，他们这些连榜都没上人，或是落在榜后人，竟还以为逼得崔燮拿出场屋文字，就能证明他是不配为会元，证明今科科场有舞弊之举……他们所为何异于跳梁小丑！
人家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自己看这文章，难道还不知羞？
因为崔燮报不是恩，而
有几名举子当场惭愧地告别程楷，回去收拾包袱启程，无颜再待在京城；有些人默默留下，想找个机会当面向崔燮道歉；有人叫那本进士经验集吸引，想留下来买书，下场再压过北方士子……
往届会试放榜后，没取中进士大多立刻回乡，这回倒是因故留在京里多。
几个曾因闹事叫锦衣卫抓过举子出城时碰上巡逻锦衣卫，校尉倒都客客气气地相送，甚至送些盘缠给他们，温声安慰：“科未中也不算什，反正你们在京里买《科举笔记》，回家乡好生复习三年，再回来必定能写出好文章，榜上题名。”
江西士子们在被他们交给顺天府教训多少次后，终于第次体会到锦衣卫执法为民温暖。众人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谢过锦衣卫好意，怀着对京师、对北方士子崭新印象踏上还乡之路。
巡城校尉们在后头看着他们身影，久久不去，低声议论：“这些书生下科有机会考中？就是回来，能像咱们谢镇抚救那小书生那样知恩图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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