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笑道:“到时必定要去恭喜斋长得佳婿。”
张斋长心情略略散开,崔燮也把前阵子落下讲学补上,继续做着老师留题目。他顺便还给崔老爷写封信,告诉他自己为救老师散尽家财,取净绸缎铺柜台上银子,还欠客户二三百两。崔参议如有成亲打算,希望能再拖个年半载,等这边把银子周转回来再寄过去。
他今年虽然送不出什像样年礼,但能送个朝廷清平,三君子无恙好消息,想来父亲也该和他样高兴。
崔参议接着这份家信时,先叫那上千两泼水样花出去银子晃花眼,恨不能冲回京里教训顿败家子。可偏偏他还不能骂,因为他儿子是为救朝中清流君子
,但并不像别人那单纯地为三君子脱劫欢喜,眉间总有些隐忧。
崔燮跟他关系不般,便拣清静时候问他:“张兄似有忧色,莫非侄女参选事有变?”
张斋长看他眼,摇摇头说:“并无什大碍,小女前几日就到大兴县搭彩棚初选,当时就通过前两场,叫人带进宫。这两天进宫人越来越多,车轿如龙,现在只担心她不习惯宫里日子,又怕她是个监生之女,在宫里教人看低……”
崔燮想安慰安慰他,时却无话可说。
若张斋长姓别什,他都可以打包票说必定选不上,安慰他过些日子就能迎回女儿。可偏偏张斋长姓张,孝宗皇后也姓张——虽然此张不定是彼张,也不定就不是!
他轻轻叹口气,勉强安慰道:“张兄家素有家法,令嫒聪慧贤淑,熟习礼仪,便到宫里也能顾得周全,没人能挑得出不是。她在宫里终究只要住个月,若能中就要做上青宫元妃,不中也能父女团圆,在外头另选佳婿……”
张斋长曾经有意叫他当这个佳婿,当初事情没成,现在说这个也有些尴尬,便打断他,主动问道:“和衷曾为东宫讲学,必然亲眼见过当今太子,不知太子是何等样人?”
太子是个好人,还替李老师他们三位向皇上求过情,不幸被禁足东宫。幸好梁、韦二太监倒台后,皇上消气,又把他放出来,不会耽误选妃。崔燮微思索,便说:“太子人品端方,聪敏好学,容貌气度更是俊雅温文,令人倾心。说句冒犯话,将来也必定是世间第位好夫婿。”
上下五千年唯个没置后宫皇帝,但凡嫁个皇上,还有比这更好吗?
张斋长如今有什好消息就愿意信什,双手合什,念声弥陀,感谢地看着崔燮:“其实也知道女儿不能选中,就是总有那点儿担心,怕她万……来日小女成亲,和衷定要来家当个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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