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题画,幸好幸好。
崔燮轻轻吐出胸口闷气,正要给他们扯出抹笑容,忽然想起李东阳去题是贺寿图,那丝笑意就凝在嘴角——那幅要题跋图,不会是他画神仙贺寿图吧?
别贺寿图会不会也有像他那幅样,就写个年月日,盖个章?
崔燮笑得实在太僵,还不如不笑好看。几位翰林都不忍心看,张房师不由得拍拍他手背,温声劝道:“你恩师是真有正经差事要办,不会再有人陷害他,就是有,北镇抚司里有谢镇抚这样正人君子在,也能再证明他清白。”
他这晚上真心实意地夸谢瑛不知多少回,夸起来越来越流畅。
里,吓得腿直发软,带着点哭腔问道:“敢问诸位大人,家学士何在?”
侍读学士刘健当先安慰道:“李学士教圣上叫进宫题画,会儿便来。你先叫人备桌椅杯盘,安排宴习,等着你家大人归来。”
他们进门先去拜见李东阳父亲与继母,李家四爷带着侄儿出来招待,家老小如惊弓之鸟,也是遍遍问他怎没来,是否又得罪皇上。
几位翰林再三保证,他就是去题个画儿,宫里如今都叫谢镇抚整肃清净,不会再有人敢陷害他。
好容易劝好李家上下诸人,谢迁感慨道:“想不到咱们竟有天心甘心愿地要赞颂锦衣卫。”
夸着夸着,眼看崔燮眼神渐渐发亮,人也不那僵硬,便觉自己劝慰有方,看着他含笑点头:“谢镇抚使义救李学士与两位御史之事,堪作传奇,们还商量着请杨检讨再给他写部戏呢。若是将来谢镇抚声名更著,当都佥事、都指挥类,能受他庇护仁人义士自也更多。”
对对对!
崔燮眼睛聚满烛光,笑意也舒展,连连点头:“门生也是这想。此案奇就奇在谢镇抚以锦衣卫之身,与等读书人心,秉公执法,保住朝中君子,并反查出梁方、韦兴二太监贪赃枉法
刘健笑道:“你们方才商量着写院本时,难道不心甘情愿?”
众人相互顾盼,都不禁失笑。
崔燮叫人拉到李家,进厅堂便看到群学士在座,未来内阁学士见他进门就朝他微笑,还招呼他:“和衷,来坐这里。”
崔燮幸福得有点儿晕,连忙上前打个罗圈揖,见过诸位大人。见礼时,他也发现李东阳不在,眼神径到处扫,张房师便主动解释道:“李学士叫宫里人叫去……”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崔燮神色凝重,身子紧绷,像是马上要跑出去敲登闻鼓,连忙握着他冰凉手安慰道:“圣上新得幅贺寿图,因李学士文彩最佳,要召李学士进宫题画而已,并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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