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义子、徒弟!在宫中竟敢结营党羽,这些阉竖简直无法无天!
天子蕴怒地挥挥手:“东厂去查!查实,有罪,发南京,充净军!”
罗祥强抑着喜色,头叩到地上,哑声说:“是。奴婢必定办得妥妥当当,不叫皇爷费心。”
他转身回去,东厂番子立刻进宫捉拿梁、韦二人及证词中有名号党羽。罗祥又请旨借调锦衣卫缇骑下江南,照着名单抓捕谋到各地镇守太监梁、韦党人。
那些尽是给两位太监和万贵妃搜罗珍玩字画,在当地皆是恶名照彰,罪证累累,所行恶事挂在梁、韦二人名下,更能叫他们无力翻身。锦衣卫刚抓人,不用问罪状,便有许多富户百姓、当地*员主动陈情,愿随他们上京做证人。
私会,具陈他们曾于某日某日在某宫某局见过,甘写结状。
谢瑛命人记下证言,拱手问罗祥:“是否要提与他私会之人来审讯问供?请大人定夺。”
罗祥听着那些太监名字,都只是韦、梁二人义子之类,但即便是义子,不是亲身相会,有这个义父子名头在,也足以叫他们两人担上些干系。
他亲自抄下名单,命人收押李巩,暂罢堂审,自己带着应文书供状,直奔宫中求见天子。
成化帝也正等着这场审讯结果。
这些太监有贪索金银至成千累万;有为索人家传家宝而逼死宝主;有图求财绑架富户,凌虐至死……
风声传到处,百姓与*员争着告状,真像京里样,把这些锦衣卫当青天追捧。
宫里气罢两个御马监大太监,批批内侍拉进东厂,简直是前所未见之举。闹出这大动静,还没等过万寿圣节便传到宫外,从三公入狱时便苦心彻查此案谢瑛,在大臣们口耳间传许久。
锦衣卫镇抚竟不怕宫中太监之势,
他比谁都清楚最可疑是什人,也比谁都急着想知道审出结果——想听见那个合自己心意结果。
罗祥抱着文疏进去,说出“梁芳、韦兴”两个名字时,天子第反应是松口气,而后滔天怒气便从他心底喷涌而出。他不能像平常人那样大骂,便抽出认罪文书来狠狠摔在地上。
罗祥打蛇随棍上,伏在地上重重叩头,哭着说:“那李巩胆大无匹,口口声声是宫中贵人驱使他,还想嫁祸万娘娘,奴婢与谢镇抚都不忍听这话!幸好谢大人聪明善察,宫人们也向来深感娘娘宽厚慈恩,不曾有人叫他狂言所误,已将李巩塞口关起来。”
塞什口,不会杀人!
成化低哼声,冷冷地看着罗祥,罗太监在下方打个激灵,却还坚持着问出句:“梁公公与韦公公义子与徒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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