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轻笑出声,托起他手,摊开来反复磨挲阵,垂眼看着他掌心说:“你们读书人手细细长长,筋骨还没长结实。就跟学个架子,在屋里空练练就行,别学外头那些卖艺劈砖打瓦,伤手就不好。”
崔燮“嗯”声:“是要教小儿习武,深怕他筋骨软,练错点就要伤骨头。回头谢兄教时可要扳得仔细些,教得架子准准才好去教人。”
谢瑛转身与他挤进张椅子里,张手包住他手背,握掌成拳,抵在自己唇边,轻笑道:“贤弟放心,自是要手把手地教会你。”
带着几名手托茶盘家人过来,叫他们把茶水点心放下,自己坐在主位相陪,含笑问他:“崔贤弟功课正忙,怎想起到家来?”
崔燮正想着谢镇抚使组织千户们办案大戏该怎安排,脱口便问:“谢大人记得市面上有几个千户带着封云办案戏吗?”
十四所千户,就连驯象所徐千户都积极写戏,除继任他当前所千户姚敬,哪儿还有没写过?谢瑛便如实说,笑着问他:“怎,又是哪位才子要给写戏?可惜近日在镇抚司坐衙,倒没办什露脸案子,不过是听命查问几个办差不力,或是大朝失仪、奏疏书写有错朝臣,也没什可写东西。”
几个下人都伸长耳朵,想听听他要给自家老爷弄什大戏。
崔燮问这事,才想起自己真正来意,拊掌道:“问错,刚才忽然想起市面上有许多锦衣卫千户带着封云校尉办案戏,就想把这些人串起来写个大戏。光顾这个,倒险些忘正事。”
他起身朝谢瑛拱拱手:“家师李学士之子兆先师弟身体不好,想教他练练武艺,强身健体。无奈只会些刀剑枪棒之术,他年纪小、气力弱,学不那些。只得来拜求谢兄教套健身拳法、掌法之类。”
谢瑛忙放下茶盏,起身托住他胳膊:“贤弟快快请起,行这礼做什。你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他回头扫家人眼,吩咐道:“你们不必在这里忙活,去把晚膳安排在正屋,再准备两套练武衣裳,与崔贤弟待会儿过去吃饭,就趁夜色在屋里练练。”
几个家人听他不说新戏事,反而要跟自家大人学武,遂都遗憾地下去干活。谢瑛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院中,轻轻吐口气,回眸挑崔燮眼:“贤弟这晚过来,当真是为给你师弟学拳才来?”
崔燮重重点头:“自然是为师弟!不为师弟,怎能放学不去跟先生读书,没事就往谢大人家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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