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来时,小崔燮都读完蒙学,他就只自己随便背几本书,古文基础几乎都是四书五经打下,当然跟别人不样。
被李老师伤害顿,他就忍不住再想伤害伤害别人,回家后就把两位弟弟叫过来,跟他们分析上回出卷子问题。
卷子上题目出得不均衡,没做到每卷几个知识点,题目难度也是天马行空,有填空题甚至题干都出错——这个问题自然是崔衡犯,和哥叫陆先生从小把在手心里教几年,自不敢出这样错。
崔衡闷着口气,翻着眼珠说:“从你、大哥你回家后,直在读《礼记》,陆先生讲也是四书,蒙学东西哪儿都记得那清楚!”
记得不清楚你还有理吗?崔燮看他眼,教训道:“蒙学才是读书基础,你连文字韵部、对仗都不知道,如何做诗?
崔燮从李家听满肚子诗法,最后只记下句“诗贵意,意贵远不贵近,贵淡不贵浓”。
李老师拿杜甫、李白、王维诗作例子,讲怎做“淡而远”,又讲后代诗人得前辈精髓。父子两人会儿王安石得之,会儿杨维桢得之,崔燮微笑着坐在旁边听他们讲什“闭门造车,出门合辙”,自己怎也没听出那些诗相似在哪里。
李东阳跟儿子心有灵犀地点评宋明诗家,回头再看看眼神游移,看就是不开窍弟子,心里蓦地生出几分张斋长看两个儿子答卷时无奈。
这孩子于诗词道真是没什灵气。
李老师恨其不争地感叹几声,指着崔燮说:“要不是你明年要考会试,立刻就限你辨体读诗,月限读体,尽诵汉唐诗,应答作文也都只许用古诗作,作完再指点你修改……”
不好,这真要把李老师从素质教育逼成应试教育家!
崔燮束手受训,心下颇觉着对不起老师,低着头说:“弟子读书以来,皆是以科举为重,读诗确少些。这场会试考完,无论成不成,必都要用心诗词,不坠恩师文宗之名。”
李老师冷笑声:“等你进翰院,还要读书三年呢。到时候不管分到谁教导你们这些庶吉士,就叫他帮忙盯着你读诗,就不信没有教出你来天!”
老师这想也太远,他能考中二甲就是祖坟冒青烟,还馆选庶吉士……崔燮二话不说,先站起来行个大礼,谢过老师吉言,坦然接受这种填鸭式学诗法。
李老师摆摆手,心累地说:“般学生背会韵书、对类就学作诗,都觉得作诗、对对子比作文章容易,宁可作诗也不作文。唯有你成天作文章作得起劲,又编什科举必读书,叫你作个诗倒要为难煞你,也不知你那蒙学是怎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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