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看着手中空空酒杯,低低说句:“那样倒也不错。”
如果他也是个十七八岁,坐在武学里年纪……
如果他那个年纪遇到崔燮,能看这书,作这题,说不定他也能考个秀才、举人,跟崔燮道读书,自在来往。
孙世子要被他那句话吓着,惊问:“你还真觉得不错?你前两年那读书病还没犯过去!”
谢瑛收敛思绪,撂下酒盏说笑道:“世子往上想想,那可是东宫都做题目,国子监里原先才几个人能陪着做?若不是出这个书,凭他们这些武学里学生能看见?”
过于裁缝,好些时兴样子好衣裳也都是他最先叫人做。这群人若伤崔燮,会不会碍着他出书还两说,却是真会碍着他做新衣裳!
李晏陈说利害,切切叮嘱众生,千万不能伤着崔燮。番话说得这些少年脸色苍白,喃喃地说:“怎能是他……他为何不能只做些好衣裳鞋袜,叫人喜欢东西,非得要编什书呢……”
张泰忆起当年在国学外日子,也同样心有戚戚地说:“他人长得漂亮,讲话行事也不像那等老学究,可偏偏就爱编这些要命东西。”
如今已进锦衣卫当差昌靖则十分严厉地恐吓他们:“如今各卫所千户都严抓巡城事,底下军官也个个摩拳擦掌,都盼着能抓个恶少表功。你们千万别自己往锦衣卫手底下撞,不然就是撞到随队巡察时,也不会手下留情!”
当初他们骑着马,那老学官追不上他们,跑快些还能跑掉,锦衣卫们却是随随便便就能把这群学生捉回去。到时候挨板子、关禁闭还是小事,万武学教官和他们父母有心熬熬他们性子,真教他们做那些题目,他们还有活路?
这说来也有几分道理。
旁喝酒几个人也没有还要在学里读书,听他说这话竟都听出几分道理。邵贵妃侄儿邵百户也跟着这群人喝酒,听着“东宫”二字,不禁酸酸地感慨句:“可不是,这是讲
武学少年可怜巴巴地回去,已经毕业前辈们却也唏嘘许久,跟交好朋友前辈们说武学惨事。
此事传来传去,又传到谢瑛耳朵里。
他如今在镇抚司理刑狱,不用早晚巡逻,散衙后倒是多些时间跟同僚相聚饮酒,便从请客孙世子口中听到此事。
他口中含着口酒险些呛下去,忍又忍才咽下去,笑问道:“本兵大人当真逼着他们做题?”
孙世子摇摇头,嘴角也带几分幸灾乐祸之色:“此时还没逼着做,不知哪天堂官们巡视学校时高兴,就得叫他们做。幸亏咱们年长几岁,不然坐在学堂里哭也该有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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