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也讶异道:“竟有杂剧里演到锦衣卫,难怪你包戏请人来看。这戏里锦衣卫敢是就盘问她场,还是也帮着破案?”
谢瑛看着戏台笑笑,低声答道:“自然是从头到尾都有咱们锦衣卫,若不是写得咱们好,下官岂能请大人与诸位同僚来看?这才刚开场,大人细往后看就知道。”
那队锦衣卫盘问王窈娘身世后,领头俏小生便说:“小娘子身世堪怜,志向堪敬,想堂堂男子,御前护持之人,竟比不得她弱女子有侠义心?怎生能叫这样节烈女子流落风尘?”
这才是他们锦衣卫本色!
众校尉喝起彩来,几位千户也暗叹自己怎没这运气,带队遇见位佳人。朱骥道:“要本官上本奏折,叫你们替谢瑛在京里巡值,也省得前所诸人日夜不歇,叫老夫看也心疼他们?”
,正忙着吃下属们宴,也不大看得上眼儿个千户请酒,便不肯来。两位镇抚使却是因为中秋节日近,事务堆到头上,也不敢轻易出来。
只有指挥同知朱骥前些日子上本奏免回本卫考选,正是无事身轻时候,就出来吃酒听戏。
众人到园子里戏楼下,刚看见台上搭得精细如人家布景就都有些震惊。高百户啧啧摇头:“这个福寿班倒也精乖,不知找谁家做大幕布和假景,好看,有几分本官布景意思。”
别人都盯着看美人儿,就他在那里指点怎布景,要不是看在他爹高公公面子上,都有人恨不能给他套麻袋拖下去。
幸好前面戏都是哀戚戚幽怨怨,锦衣卫们不大爱听,也不细计较唱词,只看着王窈娘仙姿玉貌、王夫人吐血吐得凄美,也重重地喝彩,把把地往上扔钱。
那就算吧,他们是有家有口人,哪里能跟谢瑛这没家累
待芦花落下埋没母女二人时,他们可都不费心猜什杨花飞雪,只看着那素衣披雪美人儿叫好。
王窈娘抱着琵琶到处流浪时,作者们感动得都要跟着起哭,这群锦衣卫却只顾着评论她身材体态、行动风姿,研究遇上这样可怜美人儿怎英雄救美替她报仇。
正当这群人讨论得激情亢奋时,队锦衣卫忽然从台角走出,身着和他们新换差不多时兴曳撒,人人俊俏,个个英武。打头个锦衣卫比别人妆更浓,长眉大眼,嘴唇微厚,身材又极风流,上台来拦住窈娘盘问身份。
台下几个巡过街校尉拍案而起,怒道:“胡说,竟敢污蔑你锦衣卫爷爷!等何曾这样黑着脸盘问这可怜美貌女子!”
旁边有明白人按住他,劝道:“这是谢千户请戏,还要连演几天,能是污蔑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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