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道:“看介夫十分喜欢你画那些图像,宁肯自己写时以文字迁就图像,不会轻易改你东西。”
崔燮便安心,回头叫崔启带着匠人们开始画背景图和立牌。
如今有铅笔,画图就不用全凭匠人眼睛和经验,可以拉辅助线画。他们用成匹粗白布拉在木条订大框子上,先用铅笔和长竹尺打满格子,再按比例放大原画,墨笔勾框、铺彩上色,最后用馒头擦掉铅笔线条……
用这样画法,即便是崔启这样画工还不够精湛,也能独自画成幅大图。
他看着自己画出来画,也有些惊讶:“公子这法子真好用,竟也能画出这大、这好看画!怪不得你读两年书就能考小三元,这颗心怎生,直是书里说七窍玲珑心
颇有些得意地说:“杨介夫给你填词,王谢两状元修订,别人更不须提……你这本子,也算是天下无两,回头戏排出来,须得请你老师先看。”
杨介夫这名字不大熟,王状元他时也猜不出来,但谢状元妥妥是谢迁啊!崔燮眼中亮,抓紧问杨介夫和王状元上下。李东阳缓缓启唇,吐出两个名字:“介夫之名是上廷下和,王修撰单名个华字,谢修撰你已见过,不必再说?”
王华这名字不大熟,杨廷和他可听过!十二岁中举,十九岁中进士神童,将来不知哪届还得当个阁老,不比杨清差啊!
这说来,他戏居然是阁老牵线,阁老写词,阁老修改……王状元虽然不是阁老,但也是个状元,很牛很值钱状元啊!
他有点头晕,揉揉太阳穴说:“待到戏排出来,老师就把所有帮着修改过院本大人都请来吧。弟子家中虽无好菜,但有腔赤诚,定会尽力招待他们。”
李大人笑道:“也不必请那多,替你惦派人就是。不过你得找谢大人再要些好酒——这戏是给他们锦衣卫脸上添彩,他岂有什都不出道理?”
崔燮笑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弟子亲自拉着车到谢家讨酒,非要拉来足够先生与诸位大人痛醉几回美酒来不可!”
李东阳忆起谢家美酒,精神大振,又关切问他:“可要把那底本要来,叫你提前找人翻刻彩印?”
崔燮笑道:“不要紧。当时怎画,学生还都记在脑子里,这些日子已经慢慢弄起来。”
他当初画好背景和人设图后,就都直接叫崔启拿油纸拓下,勾线描彩,改画成刻印时常用连环画画风。如今崔启描他画已经很成样子,京里居安斋又有会画大图熟手匠人,只要杨大佬不会给他改场景,他们这边就能先把背景、道具、服装和人像立牌先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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