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不好说祭酒水平不行,只能说:“祭酒大人公务繁忙,哪有工夫给个小小学生改杂剧呢?咱们师徒就如父子般,不好麻烦别人,求老师帮改不是理所当然吗?”
按着亲疏里外,也果然该这找。
李老师虽然不搞杂剧,但才学冠世,给他改改戏词倒不难。因便含笑问他:“你那戏讲是什,写出来吗?若真是好,便看着给你改改——便不常作曲
兄是小三元案首,写文章气势奔涌,议论酣畅,也该是个擅诗词,会乐曲风流人物,想不到师兄也会不擅音律……”
说不擅都是给他脸上贴金。
李东阳轻轻呵斥儿子声:“这里岂有你说话地方!小小年纪,竟指摘起师兄?还不快回去把今日文章作完,不然叫你师兄给你出套卷子做!”
李兆先听他爹讲过崔燮把弟弟关在家里做题,把不学无数浪荡子管教成只会读书书呆子故事;更听过宫中太子如何读书不倦,日日做题自察懿行。听到“卷子”二字,顿时全身皮肉紧,生怕这种惨事真落到自己身上,连忙闭嘴离开。
李东阳向以这个资质超过自己儿子为傲,尽管这孩子说话不大讲究,他也舍不得多责备几句。可又怕崔燮叫小孩子这说着,脸面上过不去,便安慰声:“作诗时只要心中有乐曲,度其音节和拍便可,不定要自己能唱。你且把这节拍曲调记下,作竹枝词时按着乐调填词,自能作好。回头再教你乐律——”
崔燮其实压根儿不在意师弟嫌弃他跑调。
上辈子他唱歌比现在强些,也是从北京能跑到河北省,也常叫同学们笑话。如今不过是又从河北跑到拉萨,反正远点儿近点儿都是跑,今人笑古人笑都是笑,又不是什歌手忽然不能唱,算是个大打击。他本来也叫人嘲惯,不怎把小师弟句大实话放在心上。
他轻轻笑,点点头:“这也是要天赋才能学好,岂能人人都会呢?先生浸*诗词多年,必然深通乐律,想来也是该精通曲律?学生这些日子听下人说外头出个绝佳侠义故事,正想请人编成杂剧,若先生能指点二,定能将其改作名垂千古佳剧!”
李东阳本想拒绝,但儿子刚嘲讽过崔燮不通音律,虽说这学生大度不计较,可当老师也得碗水端平,给他点儿补偿。他迟疑下,便问:“什杂剧?倒不大通曲律,你们国学丘祭酒不是擅作北曲,何不求他指点?”
丘祭酒那借着大IP改编剧在园子里演时还没人看呢,崔燮自己写剧本大纲,若叫他改,改出来恐怕又是出没人爱看主旋律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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