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弟到底年纪小,家里又娇惯着长大,不太懂得大人口中生计什,推托阵子,还是忍不住选件雪白武生袍。
倒是没有盔甲,这个崔家真弄不出来。
崔燮拿他身材比量着,又叫计掌柜问四位表兄尺码,从硬盘-战争-古代战争-湿地局部战争中找套白衣飘飘、外罩轻纱大侠专用款,熬夜画出三视图,叫崔良栋去请于裁缝按新样子缝制。
于裁缝接过图样子看阵,想象着做成样子,喜滋滋地应下,又假意跟崔良栋抱怨:“还以为崔公子贵人事忙,忘们小店。前两回那衣裳虽好,可大管事看看外头,如
…”
低头看去,那篇竟然不是文章,而是些似帖经墨义而非帖经墨义,似时文题目又非时文题目东西。有题中间留空,有题后附几个词,有题后面空着片白纸,像是留着答题用……
他好奇地问:“这是什考卷吧?莫非表兄能给国子监书生们出题?这可出息不得!”
崔燮笑道:“哪有这事,不过是看弟弟不听话,出些题来叫他没事做做罢。不过这卷子倒挺管用,原先衡哥闹腾厉害,只做二指多厚卷子就老实,只是你们来那天他见人多,才又以想闹起来。”
刘表弟看着上面犹如天书似题目,心里那股要跟孙行者般上天心气儿也落下来,敬畏地看着表哥,干笑道:“表哥你真是厉害,这题目上字都认得,可是叫答也都答不出来。你竟能写出这些题来……”
他原先对崔燮还有种怜惜弱小感情,看这满篇题目,往自己身上代入,竟觉着他身形格外伟岸,连忙叮嘱他:“这题可不敢叫大伯母看见!家里大人们都嫌咱们这辈儿兄弟都进大营,还恨不能有个走科举呢,万他们知道你这样会调理人,惦着让也改行科举,可就完!”
他连毛竹杆子都藏到背后,两只脚左倒右倒,仿佛回学里教官面前。
崔燮很能体谅这种小学生见先生通有恐惧心理,把卷子收起来,拿出几份挑好蜀汉英雄书笺给他,问他喜欢哪种装扮,要做几身送给他和表兄们。
刘允寿抓抓头发,低声说:“大伯母说不许问你要这要那,你个孩子,日子不宽裕,也不好动用家里东西……”
崔燮看他眼巴巴儿地看着赵云那张笺,轻笑声:“都十六,这个家如今正是当,已经不算是孩子……你先留下来量个尺码,回头叫人问问表哥们,替你们做件京里也没有新样式衣裳。你跟大舅母去扫墓时也就能叫裁缝做出来,回头帮捎回姥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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