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把这两套书都背下来,心里激动不已,扯着脖子高喊:“来人!来人!叫大哥来!会背这两本书,叫他来放出去!”
孙管事在门外笑道:“二哥低声些吧,咱们公子可是监生,白天要在国子监里念书,此时回不来。二哥好事,小晚上立刻去禀公子,叫他处置。”
崔衡听他说话,浑身毛儿就乍起来——凭什家子兄弟,崔燮就是公子,他就是二哥?当初他娘还在家时,崔燮不也般般被家人叫着大哥?
崔燮就是故意弄这踩低捧高狗奴才来欺压他,等他出这院子,找爷奶、写信给父亲告状,看他是个什下场!
他这天度日如年,恨不能立刻
崔衡刚到家时,还觉得崔燮仍是以前那个随便他他母子摆弄懦弱大哥,想闹顿降服他,再降服家里管事,照旧当他二少爷。却不想他翻脸,崔燮就翻得更快,二话不说照着屁股抽他顿,抽得他又疼又丢面子。
那个原本不在他眼里车夫也翻身,成他院子管事,从前跟着他忠心小厮倒给打发出去。那些照顾他丫头养娘都不知哪儿去,只有几个外表傻大笨粗,心底又阴又*人紧盯着他。
那都是崔良栋新从外院和庄上找到来,都是些二十来岁,干粗重活计出身,又有力气又忠直,不怕二公子生气,伸手就能把他按床上。
崔良栋这也是吃堑,长智。
吃他跑次,就扣三个月月钱,再叫他闹起来,他有多少钱够扣?何况就为这个二公子偷跑之事,他还熬夜写五千字检讨,写得他头发都掉把。为凑够字数,他连老婆在家里哭二闹三上吊手段都写出来,还细心问老婆怎对付,终究凑够五千字,也恰好把崔衡所有挣扎路都堵住。
哪怕他只在房里骂句“贱种”,到晚上他哥哥就能得知,拿着竹板子扳着他手狠狠打上顿。
他那心黑手狠哥哥还叫他背《御制大诰》《大明律》,天少说要背百字,背不出来就只能吃粥、吃腥气羊奶,连点儿盐津也不给加。就是背出来也要折磨他,硬把他关在房里,说是不把律例都背全就不许他出门。
房门都不许出,早晚只能隔着窗子看院里景致。
他最开始,bao怒挣扎过,绝食装病过,甚至还撞过墙假意寻死,可惜都没成功。那些随从力气都比他大,还每天轮值,眼不错盯着他——连解手都是盯着他解——他想找个机会跳窗出去求助都不成。
到后来他实在憋得受不住,连手里那两本律法都是好,天天反复看下来,居然也能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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