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又想他家过得也不大好,不然也不会从用笔上都要省钱,便改口说:“今年束脩不要,跟你换成这样笔可好?家乡那里与北直隶各地多是穷连社学都上不起人家,想将这笔施赠给那些穷乡村里社学,总也是咱们读书人片心意。”
陆先生真是书生意气,不过这种书生意气也挺可爱。现代那些捐赠贫困山区好心人不也都是这样?
崔燮笑笑:“这笔才刚试出来,还没正式烧起来呢,现在暂就是咱们自家用,还在小启哥他们家书店外摆着,任贫寒学子抄书用。将来家里建起窑,自己能成百斤地烧出来,再请先生送到各个社学,好叫更多孩子读起收。”
“好!好!好!”陆举人仿佛看到多少贫家童子拿着铅笔在桌上写字,渐渐念起书模样,激动都不叫他改诗:“你从些慢慢把格律放来,回头有兴致再作篇咏这硬墨笔五律。不限用韵,不拘格律,不讲粘对——待作成,就从这种拗律讲起,教你作古风诗。”
作者有话要说:范文
笔尖戮破笺纸,又划道口子,气得索性把纸撤,在垫板上慢慢写几个字。
字还是不好看。他也不在意,拿手帕蘸上水擦擦,轻易地就把张板子擦干净。再更用力地写几个字,再擦下去,细看那木板,也还是样平整干净,不留半分墨痕。
他彻底明白铅笔好处,惊叹道:“若那乡野社学里先生们有这样支笔,块板子,岂不就能抄写文章给蒙童读,省多少买书钱?又能让多少贫寒乡民读书知礼?”
乡下碎木板、石板不值钱,能用来写字纸却是至少也要六分银子张,最差毛笔也得三分银子枝——
他急急追问道“这笔是多少钱枝?”
《中秋
崔燮算算:“现在烧少,开窑次成本极高,得等量上去才能慢慢降下来。笔芯要算上画眉石、粘土、烧窑成本,总要三钱银子斤;外面裹木头要拿石灰泡过才能软,又要开槽,反而贵些。若是不讲究写得舒服不舒服,自己买笔芯回去用草纸裹、麻绳缠上,也是能写。”
陆举人听都不会算数。枝最便宜毛笔要三分银子,纸是六分银子刀,这种铅芯斤才三钱银子?
这长枝笔,看崔燮写时也没短多少,或许都够抄本书吧?
虽然常有人用眉笔、用木炭写字,可是那样东西不能当正经笔用,只能写大字,也不容易擦去,这个细细墨条笔却不样。这真是能让蒙童、书生都用起、用上东西!
他抓着那支笔问道:“你想没想过把这些笔施赠给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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