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已想到将来如何远远避开他,如何粉饰太平,却蓦地听到句惊人之语传进耳朵里:“虽然对你有点儿不算朋友之义想法,但也只在心里想想,不会对你做什。就是想做,也打不过你是不是?只希望你以后还能让登门,让送你些东西,不要把当成觊觎你坏人防备……”
他声音并不高,甚至连园心传来曲子都比这些话更响亮些。可听在谢瑛耳朵里,却是字字句句都如黄钟大吕,有碎金玉屑坠地之声,惊得他呼吸都哽在喉间。
崔燮说完话才想起来,自己还跟个流氓样坦胸露怀,没什说服力,连忙把衣裳裹紧,环着胸看着他。
这回轮到谢瑛满腹心绪说不出话,他看着旁河塘,许久也只说句:“你还小……”
男人最不能忍就是这话,崔燮虽然知道他指是自己年纪小,也得辩解句:“都成丁,要是个不读书平常百姓,就要给朝廷服劳役。就是现在,也是家之主,顶门立户大人,哪里小?”
身,路小跑地到他身边喝斥道:“别扔,你怎这胡闹!”
崔燮刚给衣裳打个结,还没系死,见他回来,便拿手拎着说:“你要不回来,还待扔个。谢兄,咱们有点儿误会,不能让你话都不说就跑——
“你个锦衣卫千户,五品官人,不过是个监生,你真要讨厌,连你家大门都进不去,敢让你这走吗?”
谢瑛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在星光烛照下像是发着光身体,不禁半掩着眼睛说:“你先把衣裳穿上。”
崔燮拎着袖子,甩着那衣裳说:“你离太远,怕你再跑,现脱衣裳砸你来不及。”
他也就是生理年龄小,活过年月没准儿还比谢瑛长呢。
谢瑛叫他那逼人紧盯着,心跳渐快,忍不住又想合上那双逼人眼。崔燮微微踮脚,仰脸把眼睛错开,双唇迎上他掌心,极轻地亲下,或者说,只是用唇尖蹭
谢瑛皱着眉上去,扯过系成团中衣,三两下解开给他披在身上,站定说:“站在这儿听你说,你把衣裳系好。”
崔燮拿手勾着衣襟裹在身上,看着他运会儿气才说:“谢兄,不是那样人。”
谢瑛脸色微白,闭闭眼,恨不能立刻转身离开这尴尬地方,离开这个总是无意识招惹他,又似什都不懂人。
但他不能走,甚至不能堵住耳朵,只能听他接着说:“你知道,是个读书人,是斯文体面人,讲道理……”
是啊。他们读书人要讲体面,所以今晚这些事都是他误会,他们以后还只是两个略有交情锦衣卫和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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