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看着台下
客人似要回来，沉吟道：“既是你同僚在，那
就先回去吧，咱们有话去家里再说。你在这边好好玩，叫人送些吃来。”
谢瑛松开抓着他手，却又走上
步，任细细栀子香在两人之间渐渐浓腻，低声道：“他们现在哪里顾得上吃东西，更顾不上回来找。拘束在座位上也没趣，何如找个有古树怪石地方，远远听着风里送来清音，看着灯火里人影，更有雅趣？”
崔燮是刚转遍
园子，听他说得风雅，心里动，说道：“其实从这院子出去有个荷塘，临着这里不远就个高些水阁，应当也能看清戏台侧面。剩下四位佳人出场也似貂蝉差不多，谢兄若不嫌离得远看不清，带你去那边转转？”
他们从座位间穿到后头，出大门，便是片明亮又空旷花园。园子东侧挖出宽敞湖面，池中白芙渠花苞半合，与水面上高高低低荷叶、小莲蓬同随风摇动。临池建着朱漆绿顶重檐水阁，底下由木柱托着高高出水，阁上几乎有二层小楼高。水阁外缘侧挂着灯笼，阁中却没点灯，旁边仍有当值人来回走动巡视。
崔燮跟他们打招呼，从阁外摘两盏灯，和谢瑛各提盏，沿着
妆容，和画中佳人般无二。身后灯光渐起，照出群侍女提灯围绕在貂蝉身后，捧着她走到舞台端站住。
灯火重新落下，貂蝉朝台下嫣然笑，吹熄明月灯，隐入黑暗中。
这表演才真正惊艳，不同俗流！
堂下观众已经不分支持哪位美人儿，都涌到戏台前，把手中鲜花扔向那角。崔燮正叫人群卡在路中间，连忙抓紧新衣裳，按住头巾，生怕叫人挤坏。
他倒着走不方便，又没空处转身，险险叫那些人挤倒，下意识身后往旁边抓抓，却是巧之又巧地抓住双手。
双格外稳定有力，武人手。
那手抓着他朝外轻轻拽，另只手在他腋下扶住，就把他稳稳当当放在座席间窄窄空处。那股淡淡栀子香似叫风从衣间吹上来，暗香浮动，将这片窄小位子与喧嚷人群隔开。
崔燮抬头看着扶住自己人，笑着说：“方才找半天，竟没看见谢兄在这里。”
谢瑛放开他，自然地说：“怕是叫人影挡脸。天色暗，你眼睛又不如这练过眼神儿人亮，也难免看不清。之前其实倒也在东边那院外看见过你眼，但因是陪同僚过来，又见你那里有客人，不方便过去打招呼，倒叫你想着找。”
他穿身新做青缎曳撒，也是崔燮给设计那款式，衬得身材越发高挑风流，就是在灯光下显得颜色微暗，不像穿红白那
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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