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子回来,崔燮便匆匆把家里事交托给他,叫人装四五辆大车行李,支帐上能动现银,带着两个新纳妾和几房家人,车轮滚滚地奔出京师,去云南赴任。崔燮带着家人送他到城外,后面辆大车里跟着被他抛下几个老妾和儿女,都哭天抹泪,哀哀欲绝。
等到那车队隐入林后,崔燮便过去劝他们忍忍泪,那个生儿子吴氏悲声说:“老爷把帐上银子都支走,只带那两个狐狸精去享福,却不管家里二老和们死活,往后这日子可该怎过啊!”
……
崔郎中、不,崔参议老实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来啊。当初就能让长子只带三十多两银子在外面自生自灭,如今又支走家里现银,让京里家老小衣食无着,他
成亲骨肉看承,听说他要离开,简直似丢个亲孙子那难受。他坐在赵家劝慰下午,只说年节还有见面机会,两位老人才慢慢儿好转,又叫仆人做好些吃给带上。
还有林先生塾里同窗,常在他家看书秀才也都来看他。他吃几天送别宴,收许多诗词,也作两篇文章,送出无数本彩印书。
王大公子如今还在永平卫没回来,军营也不许人捎信,崔燮便投帖给他父亲王指挥,写自己要回京念书事,请王指挥代他知会声。王指挥收到帖子后,倒遣人来请他请府坐坐,问问他回京之后事。
崔燮不方便讲父母不是,只说曾入宫问对,被天子指进国子监读书,往后就不留在迁安。
王指挥笑道:“还是在京城好,京里名师大儒又多,离皇上也近,你有家有业,比在这小县城里念书强。项祯他如今也操练得有些模样,蒙安顺伯青眼,等他在口外攒些军功,也能调进府军前卫当个侍卫。到时候你们又能在京里相会。”
崔燮点点头:“这些日子也直念着王兄,知道他切安好就放心。想来用不几年工夫他就能进京,此前若有些年节礼要捎给他,还要劳大人代传递。”
王指挥道:“叫伯父就好,叫什大人。你与项祯情同兄弟,老夫也就托大称你声贤侄——贤侄你那家人和产业只管安心地放在这里,只要这个指挥使还在,凭谁也不敢朝你这儿伸手。”
崔燮大喜过望,躬身谢过他好意。
国子监给他开假期有限,拖十来天,到不能再拖时候,他才和众人依依惜别,拉着通州魏知州和刘师爷赠书,谢千户送颜料,捎着捧砚回京城。
等他孤身进到崔府,崔榷已经等他等得不耐烦:徐家天天骚扰,吏部恨不能把这个参议也收回去,他原先嫌云南远,现在云南这差都成难得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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