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身姿潇洒超逸,众人连拦都拦不住。崔郎中急得从台阶上跑下来拦他,中途脚登空,险些滚落到地上,幸得下面仆人扶住,只是吃惊。
但他再抬起头时,院子里只剩个疼得面目狰狞崔衡和群不知所措侍女。急得他往外冲几步,挥手叫道:“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去递什折子……不能让他去惹锦衣卫,惹皇上不快!”
他动也动不得。
崔衡哭声尖利地回荡在院子里,崔燮不为所动,反握着他左手,在他哭叫声中冷冷地问道:“父亲也是你父亲,母亲是父亲原配,你方才叫什?母亲如今在狱中生死不知,你这作儿子不思为她奔走赎罪,不知念经祈福,竟过来做这等欺凌兄长、有悖人伦事——”
“你是怕世人不议论母亲无德,不会教育儿子?你是怕家里丑事传得不多,父亲前程不够艰难!”
是啊!
崔燮在乡下都懂得这些,这个直在家里锦衣玉食二儿子呢?莫非徐氏天质邪恶,生出来儿子才会是这个样子?
崔榷已然忘自己把长子打个半死丢到乡下时想什,步步走下台阶,要和这个好儿子父子团圆,共享天伦。
拦在当中次子却不懂事,露出副狠戾难看模样,尖叫着:“这不都是你干嘛!你故意把崔家院子捐出去,给迁安县弄什图书馆,结果你得好处,娘倒叫锦衣卫抓!这都是你这贱——”
他左手疼,不敢再喊,只拿双红得要滴血眼睛瞪着崔燮。
崔燮叹道:“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捐是祖母赐院子,与母亲又有何相干?你这指责简直是……罢,母亲确是有罪,可她毕竟是父亲明媒正娶妻子,继母,也为崔家生下你这个次子,是有功于崔家。不管你怎想,心里是敬她作母亲,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他抬眼看看崔郎中,放开那个弟弟手,抬手揖:“已饱受丧母之痛,又如何忍心让衡哥也受这般苦,更如何能让他因为母亲之事记恨父亲今日不救之举,进而记恨崔家?要先上折子给母亲陈情,请父亲在家稍待,回来便来给父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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