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连窗子也关起来,低声说:“前些日子有人隔门投帖,说是迁安知县戚胜夺占你那个图书馆……”
这事他知道,谢千户跟刘御史还到府里来取他口供呢!难道这事又有后续,需要他进京给戚县令作证?
他瞪大眼睛看着谢柯,眼中满是疑问,却又怕打断他说话,不敢问出来。谢柯避开他目光,像是怕伤害到他似,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这件是其实是令堂做。们千户已审得实情,叫小先来永平通知公子声,叫公子作好准备……”
准备……还准备什?准备全家块儿下狱?
他真是无fuck说!
打十字线,房门外忽然响起阵急促敲击声。他以为是捧砚或者哪个看榜同窗回来,便把画纸卷,起身开门。
房门外却是个不认识壮汉,额头、脖颈上浮着点点汗珠,胸膛起伏地喘息着,眼尾微微有点儿耷拉眼皮,不知怎地,看着有点儿凶相。崔燮拉着门半开不开,有点儿警惕地问:“阁下来这里有事?”
那人按住门框,盯着他细看两眼,问道:“你就是迁安崔燮崔公子?”
……不会真有人告他舞弊吧?
崔燮抓紧门框,力持镇定地说:“就是崔燮,这位大哥是来找?”
当初徐夫人诬陷继子也就罢,打死人终究不是她。现在她居然胆大到诬陷朝廷命官——还是个无冤无仇,就是帮她继子把命官,这到底有什深仇大恨!
他要进京作证,哪怕她进去自己也得跟着进去,他也得过去照实作证,人家戚县令就是清清白白,从没强取豪夺过!
崔燮气得脸都涨红,重重地在地板上跺脚:“要进京!世上岂有这样事,哪儿还能在永平坐着看着!……大不去告御状
那人点点头,左右看眼,推开门就挤进房间,随手反插上门。崔燮有种进密室杀人案现场错沉,往窗口退两步,咽咽口水,问道:“阁下为何事寻,怎竟要锁上门才能说话?”
那人从怀里掏出张写着谢瑛名字素帖儿,垂首道:“小是谢家家仆谢柯,受家老爷谢千户之命来传句话。”
原来是谢千户有事,那直说不就得,大家都这熟,何必弄还得神神秘秘。崔燮暗暗吐口气,将帖子收进袖里,客气地说:“那大哥到明间稍坐,叫小二上盏冰乌梅熟水来。”
谢柯摆摆手道:“不要叫人,是受千户之命,来告诉你件事。这事公子此时还不该知道,所以你听之后先只当没听,暂时不要用动作。”
崔燮虽有些疑惑,但因为是锦衣卫事,就老老实实地站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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