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掌柜翻遍全店也翻不出那
多，又不敢跟官兵强着来，便低声下气地劝：“
们店里这画都是请
外地名家来
，
时半会儿备不齐，军爷要不留下个地址，等们找画家画好再给军爷送过去？”
那士兵也急不行：“们也就能抽出这点工夫出来，立刻就得出城呢！你们有多少就先拿多少来，不行回头就送到兴屯右卫指挥使王大人家，他们家大舍人王百户知道此事，回头叫他给们大人送去！”
能用王公子这个三品大员之子送信必定不是凡人，他愈发谨慎地问：“不知贵上是哪位大人？”
士兵
是明白，这画片居然还挺受成人喜欢。
他有点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五百多年后打开电视就能看见好几版《三国》，现在却只有原著可看，连刘关张互杀家人脑残话本《花关索传》都风靡时。也难怪这大伙计们……还有王公子那个见过世面大舍人都能玩变装卡片玩得上瘾。
那就试印几套，搁在店里看看吧。
因是比较低档纸版换装玩儿法，他也不敢弄得太多，只先印与书版同样大小刘关张、曹操、孙权、诸葛亮、吕布、赵云、周瑜等人常服免冠立像。每套画笺附个三面固定卡套，立像和附赠三张冠服、甲胄、朝服装束笺纸套叠着插进槽里，就能达成换装效果。
为刻印方便，主要也是画时为偷懒，每张画上都是样身高、姿势，几位不长胡子武将是可以互换衣裳。
崔燮原以为这套卡图主要销售对象是小学生，印好后还特别送三位蒙童份，让他们拿回家跟小朋友炫耀。谁想小学生画还没拿回家，大童生们便发现，跑到他家问他怎不先给自己，是不是不拿他们这群人当朋友。
崔燮只好叫人拿来给他们，教他们如何套卡换装，顺便问问他们想要谁卡。这些文人爱好就跟王公子不同，更想要陈宫、徐庶、庞统、荀彧、郭嘉等儒雅款——还有想要嵇康，《演义》里都没写到这人，崔燮断然拒绝。
到六月间，换装笺纸才正式上市。
因着永平、山海带有虏寇内侵传言，外地来买书客商少，计掌柜在书坊里就只备百余套卡片，剩下都叫儿子带进通州和京城，找相熟书店代销。谁想到这卡在迁安也卖得极好，不输当初美人笺，剩这些也够不上这两天卖。
三国卖得火，倒把美人笺、清供笺这些能用画笺比得靠后。计掌柜忙忙地又要工匠们加印，才将将要供上卖。谁知那天近晚时，店里忽然又来几个大红曳撒军士，直接把银子拍到柜上，立逼着就要三百套换装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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