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凑到那边车窗前,伸出头看眼。外头那人却是已经打马走到车外,朝他笑笑说:“崔兄弟,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你。本来早想挑匹小马送你,可前些日子叫家父教训得有点儿狠,向没能出门,也没得着配得上你良驹。今日能在此遇到,也是咱们有缘——”
他看身后同伴眼,笑道:“家有个别庄在这附近,里面也养着几匹能跑口外马,你不如来跟们骑马打猎,痛痛快快地玩儿天,岂不强如和那些酸书生做什诗会!”
崔燮这才认出来,眼前英姿飒爽青年就是那天顶着张花脸王项祯王官人。他想到那天他花花绿绿脸就忍不住想笑,强忍住,下车对他行礼,客套地说:“与师兄们有约在前,不好中途爽约。若王兄有意,来日咱们再约吧。”
源也早早套车,在车里放重阳糕、菊花酒,提盒花色点心、肉干和清水,如同自家出游般,备办得色色周全。崔燮拿书匣盛着新印画笺搁在车里,让捧砚随自己同去。
岳师兄说:“沈家自有侍儿童仆招待,你这老仆小童就留他在家吧,你坐们车去就好。”
崔燮笑着推辞:“家里今天也没人,单留他们在家也没甚意思。若诗会上真不许带别人进,就让他们父子去山里玩天。”
别人都能去诗会见世面,赵应麟却被家人盯得死紧,只能跟着父祖去寺里烧香。他站在门口送别同窗时,那幽怨目光落在崔燮脸上,险些给他脸上烧个洞出来。
岳、王几个师兄都不敢跟他对视,偷眼瞟向崔燮。崔燮却是泰然自若地回望他,拱拱手说:“应麟兄放心,会给你抄诗稿回来。”
他洒然转身,爬上自家小车,几位师兄也上岳家大车。车夫驭马出迁安城北门,碾过路衰草黄花,朝城东北那座孤秀小山行去。
外面秋景也很有文艺气息,文艺小少年捧砚就掀开帘子,趴在窗边看着景。崔燮这等曾经点开网页就看遍全球美景人对路边荒景完全不感兴趣,闭着眼睛默诵韩愈《欧阳生哀辞》。
背着背着,马车忽然急晃下,车窗外传来道明朗爽快笑语:“这不是崔家老仆吗?你家公子在车里?停停,跟崔家兄弟说几句话!”
捧砚回头叫声:“大哥,咱们车让人拦。”又伸出头往外看几眼,皱着眉说:“不大认得那人,穿着大红褶子服,骑着匹黑缎子似骏马,好不光鲜。”
外面已响起崔源客气中带些紧张声音,问那人是谁。前车里岳师兄他们则带些书生傲气,搬出童生身份和沈家诗会邀约,告诫那些人不要轻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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