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忽然觉出自己这又是在非议别人家事,重重咳几声,不敢再随便开口,路沉默地带着他走出大门。
刚走到前院,就听到外面传来崔源有些沙哑声音:“你有什事到里面再说……这里人来人往,你开口闭口就说这些没影子话,将来少爷怎做人!”
道中气十足声音响声,尖刻地答道:“说什源大叔,说得不对吗?大少爷在家里打伤弟弟,气病老夫人和夫人,老爷是罚他到老家思过,不是叫他来乡下享福!饶着这样,夫人还惦记着他过得好不好,才发月例就巴巴儿地打发送过来。想不到大少爷倒是毫无自省之心,在这儿修房弄井,过起公子日子来啦……”
“你胡说,这房子都荒得不能住人,们能不修修吗……”
崔源吵起架来毫无战力,话音轻易地就被人打断,那人尖锐地反问:“这房子是咱们老太爷建,老爷都是在这儿长大,有什不好。源叔你真是受用过,竟然嫌住半辈子老宅不能住?
崔燮带着捧砚出院门,就见到赵老员外急匆匆从前面赶过来,见着他才停下脚,扯出僵硬笑容说:“你听见他们闹啦?其实不过是个不懂事下人说几句浑话罢啦,也没什。你放宽心,咱们街坊都知道你为人,不会听他放那臭声!”
几句浑话?
邻居都知道,还过来劝他,那肯定就不只是几句浑话!
刚穿来时就给他搞宅斗,他到老家来这群戏精还要追着他过来作妖。他都忍着恶心给崔家夫妇刷白漆,只想平平静静地在读两年书,考个进士,这些人竟还没完没,还派人来扯他后腿——真当他是苦情戏女主角,虐白虐?
要战便战,看谁撕得过谁!
“那你们出京半月,到迁安再晚也该有十来天,怎没空收拾宅子,难道就直睡在这荒地里?”
“老爷叫你们直接回老宅,你们中途去哪儿,怎过!”
那人步步紧逼,四下里都是邻居和路人低低议论声。崔燮握着捧砚微颤手,迈过门槛,看到
他穿越前见过宫斗剧里撕逼失败被打死嫔妃,比这群古代人辈子见过活人都多!
崔燮心里阵阵翻滚,脸色却仍平静,还朝他露出点笑容:“让赵爷见笑,家里人不懂事,竟闹到搅扰四邻,都是们崔家管束不严。”
他只有嘴角挑起来,眼里却殊无笑意,目光落在眼前方寸地,不知在想什。
赵员外在门外看见那家人嚣张刻薄模样,又想起他家里是个后娘,不禁把他当成个受尽欺凌小可怜,怜悯地说:“这也不是你错,家里仆人欺主也是……”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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