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转头看他,目光明亮,道:“这个地方来过,四年前就来过。”
那还是盛元二年底,她不过是江北军中个小小伍长,被商易之与徐静派往豫州,没想到刚进城便遇到常钰青,非但被他识穿身份,还被他用箭射伤……那时也是前途迷茫生死难料,却不曾感到害怕。只不过短短几年过去,不但她身份变,连心境也与以前大不相同。
阿麦不禁自嘲地笑笑,此刻她,竟有些怕。
林敏慎怔怔,坦然笑道:“那边宅子现在住正是常钰青,有什事翻个墙头就过去。不是有句话叫做灯下黑吗?别看这宅子不大,当初买时候可没少花钱!”
林敏慎边说着,边下马上前去叩院门。
眼去事情,怎会连个豫州城都进不去?”
林敏慎默默看阿麦半晌,叹口气,伸手从怀中掏块令牌来扔给阿麦,无奈道:“这是能通行上京牌子,你挂在身上吧,过城门时不用说话,只稍稍亮亮它便可。”
阿麦接过令牌,轻笑着翻看遍,却未将它挂在身上,只顺手揣入怀中。
豫州城门处守兵极多,对路人盘查也比以往严许多,可即便如此,阿麦与林敏慎仍是轻松地过城门。待过城门,刚从大街拐入小巷,林敏慎便向阿麦伸出手来,说道:“还给吧。”
阿麦嗤笑声,爽快地将那令牌又丢给林敏慎。林敏慎不觉有些意外,他只道阿麦会扣下那令牌,没想到就这样便还他。
片刻之后,那院门打开,个老仆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眼林敏慎与阿麦,瓮声瓮气地问道:“干什?”
林敏慎也不答话,只笑嘻嘻地看向他,那老仆仔细地打量林敏慎片刻,这才认出他来,惊喜道:“少爷!”
林敏慎略点点头,将两匹马俱都交给那老仆,自己则引着阿麦往院中走。这院子从外面看着虽不起眼,里面却也是几进布局。林敏慎径直把阿麦带往最里面院落,边走边低声解释道:“这宅子还是前两年闹着和北漠议和时置,独身人前来与常家接头,家父
阿麦问道:“住到哪里?”
林敏慎这才回过神来,无奈地说道:“总算明白你为什非要糊弄着和你同来,走吧,给你找地方去住。”
两人在豫州城大街小巷内穿行,大约走多半个时辰,才转到处大宅院后巷,林敏慎指着巷中处不起眼院门,冲阿麦笑道:“就住这儿吧。”
阿麦随意地瞥那院门眼,转过头静静地望着对面宅院出神,看片刻,忽地轻轻地笑起来。
旁林敏慎见阿麦突然发笑,忍不住低声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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