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低声抚慰汪氏几句,低声说道:“你是不知,朝中割地议和也是无奈之举,青州是冀鲁门户之地,实是不能割给鞑子。但是鞑子逼得紧又无法,只得明面上给鞑子,暗中却纵容江北军占据青州和鞑子对抗。否则,以青州之地薄民贫,只要冀州从后断粮草供应就会不战而破。江北军已经反出泰兴个多月,为何不见冀州有半点动静呢?前些日子去东边郡县征收粮草壮丁,姨夫都装做没看到呢。”
汪氏迟疑片刻,问道:“这说,皇帝也不是真糊涂?”
薛武冷冷笑笑,说道:“能当上皇帝人,还能真糊涂到哪儿去?只是眼下顾不过来罢。而且江北军扛是抗击鞑子大旗,麦将军至今也是称将军,并不肯自立为元帅,也是不愿落下个谋反
氏时被摔傻,愣愣地看着丈夫,问道:“你!这……是干吗?”
薛武脸上冷若寒冰,咬牙骂道:“你这婆娘再管不住你那碎嘴,早晚要宰你!”
汪氏和薛武自幼青梅竹马,从少年夫妻路过来,何曾受过丈夫这样狠话,时间又羞又恼,转身伏在地上就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骂道:“你在外面受闲气不敢做声,回来却拿老婆撒气,算什汉子!”
薛武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瞅眼房门,又弯下腰来压低声音对着汪氏狠声说道:“你若是想早日做寡妇,你就放开声哭骂,赶明儿满青州城都要嚷着薛武要向鞑子投诚!”
汪氏虽泼辣些,却不是愚昧无知乡野村妇,听丈夫此话,她心中顿时也是惊,立刻便止哭声。抬头看向丈夫,见薛武仍是满脸怒色,丝毫没有要扶自己意思,干脆自己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薛武松口气,也不理会汪氏,转过身去脱去身上铠甲。汪氏从薛武身后凑过来将系铠甲皮带子解开,替他把铠甲脱下来,低声软语地说:“四郎别气,刚才是妾身错。”
汪氏就有这个好处,既能硬起来又能软下去。几句好话说,薛武也不好再和她冷脸置气,只是说道:“你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青州若失,冀州还能有好?再说既要抗击鞑子光复河山,图便不是那富贵安逸!”
汪氏却是扑哧声笑,说道:“是,是,薛四郎是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大英雄,妾身头发长见识短,您还和置什气?”
这话说得薛武也不好意思起来,转回身上下看看汪氏,柔声问道:“刚才也是时气急,可摔疼?”
汪氏这时倒是觉得委屈起来,眼圈也红,却没有哭,只是说道:“四郎还管摔得疼不疼呢,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恨不得拿剑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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