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诚……”长公主面上浮起浅浅的微笑,似又想起了些很多年前的事情,她轻声说道,“我也只见过他们夫妇几面,能不能认得出还难说,不过他们夫妇都是很有趣的人。”
阿麦原本以为她这一觉会睡得很长,可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天色依旧黑着,心里头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挺对不起商易之这书房的,如此柔软的床和锦被,竟然都睡不到天亮,真是太烧包了。
她又躺了片刻这才从床上起身,刚穿戴好了就听见屋外有侍女轻声问道:“公子起了?可是要梳洗?”
阿麦微惊,没料到屋外竟然会有侍女一直守候,见此情形显然是早已受过了交代,像是一直在注意着屋里的动静,等她穿戴完了这才出声询问。又听自己的称谓竟然成了公子,阿麦心中更觉好笑,清清嗓子才答道:“进来吧。”
屋外有侍女端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具进来,不用阿麦吩咐便上前伺候阿麦梳洗。阿麦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直到侍女们都收拾利索退了出去,她这里才回过神来,当下心中更是猜疑,不知商易之这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本想去寻商易之,可转念一想却又忍住了,只想干脆就先这样等着,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却凛然说道:“如若争的是这半壁江山,不要也罢!”
长公主气极,伸手欲再扇商易之,可手到他面前却又停下了,她静默了半晌,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半壁江山丢了还可以再夺回来,可人的性命一旦丢了,却再也回不来了?你可知道,最危险的往往不是你面前的敌人,而是你身后的亲人?”她停下,转头看向香案上的牌位,轻轻叹息一声,“这里不光你是齐家的子孙,我也是,没有一个齐家人愿意看到我南夏的大好江山被鞑子所占。可前提是你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把江山重新从鞑子手里夺回来,才能把你父亲的牌位光明正大地摆进宗庙,而不是……偷偷地藏在这里。”
商易之默默注视着那牌位良久,脸上的狠倔之色终于软化了下来,深深地叩下头去,缓声说道:“易之知道错了。”
长公主见他如此,淡淡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起来吧。”
商易之缓缓站起身来,长公主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则柔正在翠山,既然回来了,就去见见她吧。”
谁知这一待就是好几日!
此后几日,商易之均没露面,不是说宫中设宴就是好友相邀,总之是不在府
商易之没有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又问道:“你把那个姑娘也带回来了?”
“是。”商易之答道。
“怀疑她和靖国公韩怀诚有关?”
“看年龄像是韩怀诚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