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仰着脸看看树梢间透过细碎阳光,大概估算着时间,“现在已过午时,这说大人已经快两个时辰没有接到探子回报。”她面色突然变,“大人,可还有探子未回?”
陆刚心中也是惊,忙把不远处负责此事副官叫过来细问,问才知道还有几组探子没有回来,按理说应该有探子持续回报北漠军营情况,不知因为什原因,这中间像是突然断。陆刚听脸色大变,噌下子从地上蹿起来,他虽粗莽,可毕竟领兵多年,深知这个时候要断探子线报,鞑子就是摸到他们身后,也无从知道。
“大人!”阿麦在他身后低声叫声,沉声说道,“山路难走,少不得要多耽搁些工夫,误会儿时辰也是情理之中,大人不必发火。”阿麦说着,眼睛却轻轻地瞟向四周。陆刚下子就明白过来,压下心头惊慌,复又若无其事地坐到地上,压低声音问阿麦道:“你如何看?”
阿麦想下,说道:“鞑子明知拥翠山有异样,不可能毫无反应。”
陆刚
糊涂,不知道他这是做如何打算,既然说要慢慢剿匪,又不急于出征,何必这早就造饭呢?姜成翼有些糊涂。
糊涂不只有姜成翼个,蹲在拥翠山东面山谷中江北军第七营营官陆刚也有些糊涂,鞑子为什点反应都没有?怎说也得派些人过来探探吧,怎这天都要黑,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呢?
黑面早已蹲得不耐烦,几次都要带兵去夜袭北漠军营,被陆刚强行压住,只好气呼呼地坐在草地上,瞪着牛眼发闷气。
这夜,有人心焦有人急,有人嘴角含笑地算计着什,还有人倚着大树睡得正熟,比如——阿麦。
直等到第二日,太阳已经半人多高,陆刚等人这才终于死心,带着人饥肠辘辘地从山谷里撤出来。阿麦已经等在拥翠山山脚下,见陆刚领着队伍来,忙叫人把准备好吃食都给搬过来。
陆刚恨恨地咬口面饼,刚吞咽两口突然又停下,瞅着坐在边阿麦问道:“你说鞑子这是什意思?天蒙蒙亮时候探子回报说是鞑子营中寅时就开始造饭,可老子又等他们个多时辰还是什也没等到,又不见他们拔营,鞑子这是在玩什花活?没事这早吃饭干吗?”
阿麦略显秀气眉头微微皱皱,低声地重复陆刚话,“寅时就造饭,却不见拔营?”
陆刚点点头,有些期待地盯着阿麦。
阿麦眉头皱得更紧,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叩着膝盖,突然抬眼问陆刚道:“探子最近次回报是什时候?”
“辰时三刻吧。”陆刚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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