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奇道:“大冬天,你有热炕不睡,好好地打什地铺?”
张二蛋抱着被子憋不出话来,只讷讷地站在地上,阿麦心中更是奇怪,正想再问,就见那头唐绍义突然翻个身,睡梦中嘟嘟囔囔地像是喊句“阿麦”,然后便把怀里被子紧紧抱住。
醒着两人均是愣,张二蛋不禁傻呆呆地看向阿麦。阿麦只觉得脸上热,竟似被火烧般,见张二蛋用怪异眼神看自己,咬着牙恨恨说道:“看什看?没见过说梦话吗?还不上炕睡觉!”
第二日早,唐绍义醒来时阿麦和张二蛋已收拾利索正要离去,阿麦见他醒来,笑道:“大哥,和二蛋这就得去陆大人那里应卯,可能得即刻赶回西泽山,怕是不能回来和大哥叙旧。咱们兄弟就此别过,大哥多保重,阿麦等着听大哥建功立业好消息。”
由于宿醉,唐绍义头还有些昏沉,又是早晨初醒,所以只是半撑着身子眼神迷离地看着阿麦,像是丝毫没听懂阿麦
是再不醒,老夫也只能把你送将军屋里醒酒去。”
阿麦惊得跳,立刻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徐静。
徐静面色突然冷,低声训斥道:“老夫爱惜你才气,才容你至此。可是阿麦,你太让老夫失望,耍滑头也得分个场合有个分寸,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刚才跟过来人不是老夫,你该如何收场?你又让将军怎样收场?”
阿麦心中虽觉委屈,可还是低头说道:“先生,阿麦知错。”
徐静冷哼声,拂袖便走。阿麦立在当地,时心乱如麻,只从刚才情景看,怕是商易之和徐静二人都已看破她身份,两人非但没有揭穿,反而又都在替她遮掩,这让阿麦甚感迷惑。
阿麦苦笑着摇摇脑袋,觉得多少有点眩晕,幸好她自小是在酒铺长大,刚才喝那些酒虽不少,可也只不过让她稍感头晕罢,又想起徐静刚才说话,她不禁也有些后怕,暗责自己是有些小聪明过头。
回到唐绍义那里,唐绍义已经躺在炕上呼呼睡熟,张二蛋还守着盏油灯等着她,见阿麦回来忙迎上来急切地问道:“伍长,你没事吧?”
阿麦略显疲惫地笑笑,说道:“能有什事,快睡吧,明天们怕是还得赶回西泽山,以后恐怕睡不成安稳觉。”
土炕很宽大,阿麦见唐绍义贴炕头睡着,便从炕另头爬上去,胡乱扯开床棉被就要睡觉,转头却看见张二蛋还在炕前傻站着,不禁问道:“怎还不睡?傻站着干什?”
张二蛋脸上突然红红,下意识地瞥眼炕头上唐绍义,连忙从炕上抱床被子说道:“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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