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急忙闪避,阿麦用力一夹马腹,带着张二蛋扬长而去。出得城门,两人不敢停留,一个劲儿地催马快行,直跑出了几十里才停了下来,不论人马均已
战马有些受惊,往旁边惊跳而去,马上的阿麦一时坐不住,低呼一声栽下马去,那侍卫见状来不及细想,一手勒了缰绳控制住马匹,另一只手连忙去抄阿麦,强把她拉人怀中。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颈间一痛,想张嘴已是不能出声,眼前一黑便带着阿麦栽下马去。另一个侍卫大惊,知是中计,抽出长刀就向那推车的老头俯劈下去,那老头慌忙团身滚过,动作虽然狼狈却十分利索,分明与他的年龄不符。
阿麦仓皇地从地上爬起,使劲摇着地上的那个侍卫,“军爷,军爷?”见他已毫无反应,她惊慌地抬头冲着那个还在马上的侍卫喊道,“军爷,这位军爷——他,他——”
那侍卫已掉转马头打算再次劈杀那地上的刺客,听阿麦如此惊慌失措地喊叫,便知自己的伙伴已经遇害,生怕阿麦再遭不测,便先舍了那老头,急忙向阿麦这边冲来,在马上向她伸出手喊道:“上马!”
阿麦急忙抓住他的手,被他一带飞身落在他的身后,然后顺势用手臂往他颈中一揽,掌中暗藏的细簪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
“你!”那侍卫不敢置信地看向阿麦手中的簪子,再没能多说出一个字便栽下了马,直到临死,他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他替她买的发簪,为什么会带上剧毒了呢?
阿麦面色冷静地勒住马,对正欲举着刀冲过来的老头说道:“二蛋,快些将这两个人拖到里面去,把军装换下来!”
张二蛋怔了,摸了摸贴在下巴上的胡须,有些呆滞地问:“伍长,你认出我来了?”
阿麦又气又笑,从马上跃下来,走到一边又把另外一匹马也牵住,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快点,刚才这边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就得引人过来,赶紧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城!”
张二蛋不敢再问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连忙与阿麦一起把那两个北漠侍卫拖入小巷深处,然后把两人的军装衣甲都扒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等张二蛋把那两个侍卫的尸体胡乱掩好,回来时见阿麦已经利落地把头发在头顶打了个髻,正在戴北漠人的头盔。见他回来,阿麦把另一个头盔扔给他,低声说道:“戴上,然后把你那几根胡子扯下来。”
张二蛋一愣,急忙把粘在下巴上的胡子都扯了下来,跟在阿麦身后翻身上马,往西城门疾驰而去。到了城门口,阿麦一晃腰间令牌,“奉军令出城。”说罢不等守城士兵细看,火大地抽了那士兵一鞭子,怒道,“闪开,耽误了要事,砍了你们这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