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见他不悦,不敢再说,只得在身后追了上去,说道:“刚才元帅派人来了,说是让你过去一下。”
常钰青脚下一滞,转过头看崔衍,“倒是快,石达春还真有些性子。”
崔衍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又说道:“不过事情捅到元帅那里是有些麻烦了,那男的
不过是副臭皮囊而已,将军要想吓我,不如换个人来。”她瞥了常钰青腰间带血的白布一眼,“将军自己不方便,我还没美艳到让将军带伤上阵吧?”
常钰青一僵,没想到她竟然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怔怔地看了阿麦片刻,突然笑了,然后走到一边把衣衫一件件穿上,外面又罩了身崭新的战袍,这才回身对阿麦说道:“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在床上征服女人,我常钰青还没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过你最好考虑一下,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张嘴,最好还是不要试探我的耐性。作为女人,你够狠,不过——”他回过头瞥了她一眼,“和我比你还嫩了点,别指着我会怜香惜玉,所以还是少自找苦头的好。”
他说完便从桌边拿了弯刀,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麦,“你手上有茧,臂膀结实,腰腹紧致有力,大腿上有疤,箭伤,还是新的,如果要想撒谎,最好把这些都圆起来,别一听就破绽百出。”
见阿麦身体明显地一硬,常钰青终于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听闻房门在常钰青身后关上,阿麦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幸好,常钰青足够骄傲,骄傲到不屑于用女人的身体来要挟她。这样的人并不难对付,因为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无往不利,习惯了别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阿麦笑了笑,发觉放在被下的手掌已经汗湿,便伸开手掌在床单上擦了擦,然后看着帐顶愣了会儿神,决定还是先睡一觉补足精神比较好。只要还活着,生活就有着无限的希望,这是她坚信的事情。而且,他们绝对预料不到她肌体的自愈能力,这样的箭伤,只怕用不了三天就可以结痂了,难怪母亲以前总爱说她生命力顽强得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笑称她是变异的人种。
崔衍一直在房外等着常钰青,见他出来便凑过去有些担忧地问道:“常大哥,真的不要那个郎中给你看看吗?那样长的伤口,如若不缝上几针的话,怕是极易裂开。”
“没事,这点伤还不碍事,”常钰青轻声说道,随意地用手整理了下腰间的衣服,“过不了几日就能愈合。”
崔衍知道他是不愿让人知道他受伤,所以才不要郎中处理伤口,寻思了下又低声说道:“不如让郎中给看一下,然后——”他用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常钰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说不用就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