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山去处理。现在这村里还有什正经工作可做?都是些民事纠纷!让不嫌麻烦金俊山和爱管闲事孙玉亭这些人调解去吧!
当然,既是这样,把手职位他可绝不会让给别人。某种程度上,他现在就靠这个徒有其名职务和“止咳片”来维持生存。有两件东西从不离他身;药瓶子和拴在羊毛裤带上原大队部门上钥匙。另外,本村权力象征——大队党支部章子,也锁在他家放钱小木匣里。
田福堂虽然常不出去,整天躺在自家院墙外破碾盘上,但实际上仍然严密地关注着村中发生每件事。他消息也特别灵通。只要村中有个什事,总会有人及时到这个破碾盘前向他通报或传播。双水村这盘棋他是熟悉;他推演这盘棋智慧足可以和诡诈古拜占庭人相比!是呀,村里哪个人他不知底?有些事内涵和外延,他睡在这里也能品见哩;甚至某个时间里谁心中想些什,他也可以猜个十之八九!
这几天海民两口子引起“吃鱼事件”和金光亮“意大利蜂”跑得个不剩,他都在事发当天就知道。这些事只能让他窃笑。他尤其对金光亮蜂跑得干干净净而感到种特别快意。这几年,仗着新政策,前地主大儿子就好象“翻身”似,气焰十分张狂,据说经常在村中“闲话中心”骂他田福堂。哼,在阶级斗争那些年里,他装得象只鳖!因此,当他听田福高说金光亮因蜂跑掉而急得坐在庙坪枣树下嚎哭时,忍不住边咳嗽,边“嘿嘿”地笑……就在金光亮“意大利”蜂跑掉第二天,他弟媳妇马来花来到这个破碾盘前,高喉咙大嗓门告状说,金光亮在庙坪自家棵枣树边上又栽许多泡桐树;这些泡桐树根都扎在他们枣树下,使他们枣树失掉养料,今年树上枣子结稀稀拉拉,比别人家至少要少收三分之。她强烈要求田福堂处理这事;说如果他不处理,她天天到这个碾盘前来让他不得安生!
以前所有来告状人,田福堂都推说他有病,让他们找金俊山或孙玉亭去。但今天是马来花告金光亮,田福堂不免心中动。这也许是给金光亮点颜色好机会!他早就想对这个搞“阶级报复”人反报复下,只是找不到个合适茬口。现在好!这是他弟媳妇告他,拾掇他个哑巴吃黄莲!
这不是他田福堂反报复!这是他们自家人告他哩!田福堂这样想时候,就对辣女人马来花和颜悦色地说:“你反映情况知道。这要会议上处理,田福堂个人处理不。你先回去。要是会议处理不,你再闹也不迟嘛!村里解决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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